大婚那一晚,謝眠的雨露期被逼了出來,一直昏昏沉沉了好幾日,才終于從被子的封印中解放出來。
謝眠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然後瞬間呲牙咧嘴,酸痛感像是要把它扯開。
袁觀訝異:“怎麼了眠眠?”
“是做噩夢了嗎?”
謝眠搖搖頭:“回門,這是第幾天了?”
袁觀松了口氣,笑了出來:“眠眠,我早就跟嶽父說了。
”
“現在才想起來這件事是不是有點晚了?”
謝眠扭臉:“那還不是都怪你,不知節制。
”
“你快點伺候一下我,我身上好痛。
”
袁觀聽他這麼說自然不敢怠慢,哪怕這幾天其實都是謝眠纏着他,雨露期的坤澤對于乾元的需求是天然的。
不過他,确實也挺瘋狂的。
仔細聞聞,謝眠的信香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木槿花香了,摻雜了他的味道,也隻有他能聞見。
謝眠舒舒服服的靠着:“你這幾日都不用上朝嗎?”
袁觀嗯了一聲:“不用,皇帝體諒。
”
謝眠眨眨眼:“他還能撐多久?”
袁觀思索了一下:“大概能撐到太子回來吧。
”
謝眠一驚:“這麼快?”
袁觀笑了笑:“畢竟藥被換了,隻是一方想讓他死,可是眠眠,還有别的手法。
”
謝眠一下子就聽懂了,不免有些唏噓,“老皇帝做爹也是挺失敗的啊,一個兩個都想要他的命。
”
袁觀嗯了一聲:“怨不得旁人,皇帝早年确實薄情寡義,心狠手辣。
”
他說着忽然感覺自己的頰邊一熱,低頭就看見坤君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之前我不在的時候,你肯定在他身邊吃了很多苦,現在有我在了,袁觀,你以後都會幸福啦。
”
袁觀彎眸,唇角的溫柔控制不住:“是,娶到眠眠是我三生有幸。
”
兩個人正歲月靜好,謝眠忽然一下又彈坐起來。
“等一下,老皇帝要是沒了,拾安的婚事豈不是要推後三年?”
袁觀挑了挑眉:“所以就看太子有沒有提前安排了。
”
謝眠之前還不懂什麼意思,但是一直到兩個月後,太子從江南回來時他才明白。
老皇帝病危,皇子紛紛亮出自己的爪子,開始拉幫結派。
太子回來的也并不容易,一路上遭遇的暗殺就不必多說了。
可他還是回來了,并且極快的肅清了朝堂上的局勢。
晏則早早的就買通了欽天監,禮部也有他安插的人。
欽天監跪在皇帝床前,言辭懇切:“陛下,臣之前夜觀星像,紫薇帝星黯淡無光,唯有一絲生機卻出現在南方。
”
“可那一絲生機卻也極其微弱,與其空等,不如想辦法維護您的龍體。
”
“是以,臣之前知情不報,懇請陛下責罰。
”
“但我昨日又重新算了一卦,紫薇帝星明顯亮了許多,有重現光華的機會,而那一絲生機也明朗了起來。
”
老皇帝這時候已經不想管欽天監裡面的漏洞了,一心隻想着能再多活幾日。
“快說那生機現在何方?”
欽天監跪着對皇帝磕了個頭:“陛下,生機,即是太子殿下啊!”
“太子殿下謙虛内斂,此去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