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放了我爹爹。
”元亓頓時方寸大亂,又怕白色面具不放心,“我說了,我當人質,用我換我父親,保證你們能順利拿走全部贖金。
”
白色面具卻是不搭理元亓,問向周敞:“這位奕王殿下,以為如何呐?”
周敞就沖元亓搖頭:“女人心海底針,本王是不能信的。
當初你那幾千萬兩的嫁妝,走的時候也是一個子都沒給我留下。
若非如此,如今本王還用着四處奔波,到處撈銀子?”
元亓蹙眉,開始暗中醞釀情緒。
周敞則繼續道:“還有,說什麼補上?金曹司收稅,向來就是要當場付清,否則别想交易。
主要就是針對你們這些富商巨賈,成心偷奸耍滑,意圖蒙混過關的。
要是事後矢口否認,本王可又找誰評理去?總之,本王隻認銀子不認人,你們今日交易,就必須把銀子留下。
”
“你貪得無厭,你無恥之徒……”元亓本來緊蹙的眉頭變了橫眉冷對,指着周敞鼻子罵,“當初我為什麼執意離開,還不是你‘風過留痕、雁過拔毛’的作風實在讓人看不過去,王爺又怎樣?王爺也……”
“呵呵,随便你……”周敞情知元亓亦是随機應變,但怕她罵不下去,反而笑得更張狂,“又能奈我何?本王隻要銀子,你罵得越多,說明本王将要賺的銀子越多。
來人,先将最後面那幾車金子直接拉走。
”
“等等……”
“等等……”
元亓和白色面具同時搶聲。
周敞左瞧瞧、右看看,嘴角上翹:“怎麼?你們都舍不得?”
雙方均不能回答。
周敞丹鳳眼彎彎:“都别耽誤功夫了,既然如此,不如本王出一個主意,雙方各退一步。
”
“什麼主意?”元亓到底先沉不住氣。
白色面具則隻用懷疑的目光緊盯。
“嗯……”周敞單手托腮,然後勉為其難地左右瞧瞧,“這樣吧,元家先搬四成金子過來,然後戴白色面具的,你将人帶過來。
本王用四成金子和金曹司收訖的蓋章手令與你換人。
待你們拿了金子走人,本王再用人去跟元家換剩下的六成金子,這樣如何?”
“不行,我憑什麼信你?”白色面具可也不傻。
元亓一言不發,周敞話說到這個份上,打的什麼主意,她也已經能猜出七七八八。
“憑什麼?就憑本王的‘名聲’,憑六成金子都已經到嘴邊了。
”周敞腆了腆胸膛,然後又一臉嫌棄,“怎麼你們拿了金子還不跑,而本王要個老頭有什麼用?别以為本王願意理會你們之間的閑事,要不是為了這些稅金,誰趟這趟渾水?”
“不成,金子得讓我們先運走,誰知你們有沒有後手?”白色面具之人堅持。
“先運走也成,不過金曹司的手令就要最後交付。
”周敞到底怕交易不成,也退上一步。
白色面具卻是話說一半又改了主意:“不,除非……”
“除非什麼?”元亓搶先一步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