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亓目光如炬燒向對面,更從身側元良手上也抽過一把劍,淩空直指:“你們聽着,今日我的話永遠放在這裡,若是這次我父有個三長兩短,隻要你們其中有人敢于揭發主謀,我不但饒他不死,還給他十萬黃金送出關外,保他性命無憂,後半輩子榮華富貴。
”
這下綁匪更加騷動。
元裕“嗚嗚”發出些聲音,也來呼應元亓的決心。
元亓在賭,但卻根本輸不起,眼尾餘光就不自覺就望向了周敞。
周敞被那目光所懾,她還沒什麼,奕王風銘的意識就浮上來,一把抓緊馬缰繩就要沖過去。
多虧周敞理智尚存,死命壓住。
元亓的話好歹起了效果。
白色面具開始低頭思考。
元亓和周敞同時屏住呼吸。
半晌,白色面具再擡頭:“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可以,不過你們得先付一半金子過來,否則人給了你們,贖金卻全拿不到可怎麼算?”
白色面具掩飾得如此嚴密,周敞始終看不透。
但對方如此頑固,對她亦是無用:“喂,你當本王不存在?這裡的金子,有六成已經是本王的了,你憑什麼先拿一半?最多四成。
”
元亓目光亦是淩厲:“無論是一半還是四成,都要一手交人,我才能給金子。
”
雙方僵持不下。
周敞盡力把水攪渾:“本王不管你們放不放人,但你若是要收一半贖金,那一半贖金裡也有六成是本王的。
”
不僅白色面具,其身後綁匪,人人聽了頭大。
白色面具更是毫不掩飾嫌惡,卻是一偏頭,隻對元亓:“你當誰是傻子?你已經報了官府,你身後跟來的這些人裡亦有府衙之人。
若是當場放人,我們還能全身而退?”
“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元亓毫不猶豫,“我若先放了家父,我來給你們當人質,确保你們可以全身而退。
”
“不行……”奕王的意識沖口而出,多虧周敞及時攔住,生生咽回去,差點兒沒咬了舌頭。
當然即使奕王風銘不說,周敞也不是不願元亓冒險的。
元裕在馬上被蒙了眼睛捂了嘴,耳朵卻也聽見,就拼命搖頭,也是反對。
“你?恐怕還不夠分量吧。
”白色面具沖元亓冷笑兩聲,又瞥向周敞。
“她不夠分量,你看本王做什麼?”周敞眼中就隻有金子,“你别以為能把這二十箱金子全部搬走,沒有金曹司收訖的蓋章手令,無論之後你們是走水陸還是陸路,一經被發現……,嘿嘿,就不是補交那麼簡單,可是要全部沒收。
你要是打算那麼做,本王也歡迎之至,甚至可以多賺一筆。
”
在場所有人,不管是綁匪,還是元亓這邊,都聽得眼神發直,估計是平生還沒有見過這麼撈銀子的人。
“這麼說,今日五十萬兩黃金是拿不全了?”白色面具再次抽出本已收回的軟劍,逼向元裕。
“不,你要的五十萬兩黃金全部給你,至于什麼‘易手稅’我自會補上,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