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一日三餐、外加兩個倒,奴才可都是派了專人伺候,唯恐招待不周,哪還敢怠慢啊。
”
“哦,那是怎麼回事兒……”周敞貌似認真望向許未,“許院首,你這是怎麼了,我奕王府既然沒有虧待你,你為何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
許未趴在地上不回答,隻管嚎哭:“啊……,奕王殿下,行行好、行行好……”
周敞任許未在地上哭了一陣,就不耐煩:“猴子,去叫多福多寶拿水來,給許院首潤潤嗓子,好有力氣繼續哭。
本王這些日子左右無事,可以一直陪着。
”
許未一聽這話,哭聲戛然而止。
周敞冷笑:“聽說許院首日夜嚎叫,這嗓子真是好得很,竟然都沒多少沙啞,真是令人羨慕。
”
許未止住哭聲定了定神兒:“奕王殿下,不知下官何時得罪了奕王殿下,竟遭如此對待,還請殿下明言。
”
“你不知道?”終于說到了正題,周敞意識退後交給奕王風銘。
許未可憐巴巴,擦一把沒擠出來的淚水:“下官确實不知,下官這幾日思來想去,自入禦醫院以來,從未為殿下診過病,與殿下幾乎沒有照面,實在不知如何得罪了殿下。
”
“沒有照面?”風銘聲音幽冷,目光冰寒。
許未再糊塗這些日子也不能不想明白幾分:“若說照面,下官當年曾為蘭嫔娘娘診過病,或許是有見過。
不過,自打蘭嫔娘娘病逝,下官的确再未給殿下診過脈,這……”
“哼,你還記得曾為本王母親診過病?”風銘以往好看的丹鳳眼化作兩道冰錐,盯着許未已是看一個死人,“那麼就說說當年母親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許未顯然早已料知了一二,身子一哆嗦,卻必須嘴硬,“時隔多年,恕下官記不分明,不過禦醫院有醫案可查,還請奕王殿下放下官回去,讓下官查找當年醫案,好給殿下一個交代。
”
“查醫案?”風銘冷笑,“醫案本王多年前就已經查過,今日也不是聽你砌詞狡辯的。
”
“啊,冤枉啊,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許未磕頭。
“啪……”風銘順手操了還沒倒水的茶碗過去,“本來隻是小小咳疾被你治成了傷風,傷風被你治成了肺虛,肺虛最後被你治成了絕症。
哼哼,許院首好本事啊……”
“沒有、沒有,娘娘的病,當時就是越來越重,與下官無關啊。
”許未嘶喊。
“無關?”風銘雙手攥拳都難以抑制激動,“小病治成大病,大病治成重病,這個過程中,你從慧蘭苑撈了多少好處,本王這裡尚有人證,你狡辯不得。
”
瘦猴亦是一腳踹上去:“我當年都看見,那時秋長每次迎來送出不給你這厮包銀子,你還騙景姑姑說娘娘需要好藥補身子,騙了娘娘的首飾,結果用的你就是該死……”
“呵呵……”風銘嘴角在笑,眼角卻有淚水劃出,“這些事情當年我們不懂,可後來回想,還真是把人都當個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