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我準備讓他們有來無回。
”
“對,顯王兄您是耀威大将軍,那些毛賊自然不在話下,但小弟我就實在不行了,所以愁啊……”周敞一個桃子下肚,也是認慫。
“愁什麼?”顯王那标準的“得意的笑”,眉毛就又要起飛。
“沒錢啊,房子都讓人燒了,可也沒銀子修呐,到現在焦土一堆,還撂在那裡。
”周敞想要擠出幾滴眼淚作為證明,但終究失敗。
“切……”在座之人都面露譏笑,沒一個相信。
周敞如今臉皮練就得比城牆還厚,更加把勁兒:“對了,各位,既然都已經聽說本王遭難,難道就沒點兒表示嗎?”
問題一出,衆人譏笑立刻變了警惕,紛紛端了茶盞,将臉埋了進去。
“父皇?”最主要是不想再被臨帝硬派了差事,周敞先挑最大的擊破,“父皇,兒臣是真的一窮二白了,父皇上次在獵宮之時,曾說要賞賜兒臣,可是日理萬機,把這等小事忘了?”
“呃……”臨帝還真是忘了,已經想起,臉上亦挂不住,“朕沒忘,不過從前你從宮中拿出去的還少嗎?”
“一碼歸一碼。
”周敞學着瘦猴咧嘴笑,倒是沒想為難臨帝,“不過,父皇既然這麼說了,那兒臣也不好反駁,今天這一桌上的東西兒臣瞧着也還好,正好那場火啊,把我那些鍋碗瓢盆也都燒了個精光,吃飯喝水都沒個着落……”
“都給你……”臨帝瞪眼,但也沒忘記算賬,“不過賞賜的事情也就到此為止。
”
“嗯……”周敞一雙丹鳳眼笑得像隻狐狸,還要讨價還價。
“救駕之功”的賞賜怎麼可能才這麼少。
榮王就在一旁拉她袖子提醒:“九弟,适可而止,不要惹父皇生氣。
”
“哈哈,好,那榮王兄呢?”周敞就又将目标轉移向榮王。
“唉,要不前段時間南方又是水災又是疫情的,銀子已經捐了不少,本來手頭還有富裕的。
”榮王也苦上一張臉,“剛才父皇也說了,我們要做個表率,九弟,為兄實在對不住你……”
這是集體哭窮嗎?
周敞倒是不能為難榮王,半開玩笑:“不用皇兄為難,你的銀子隻管捐給南方百姓,其中一半算我的就行。
”
榮王如釋重負一笑:“九弟府上缺什麼,盡管說,隻要為兄府上有的都給你拿去,如何?”
“好……”周敞嘴上答應,彎彎的丹鳳眼已經盯向顯王,“顯王兄……”
顯王腦袋頭再大,這個時候也要往後縮:“上次輸給你兩萬兩銀子還不夠,怎麼還要?”
老郡主七十大壽的第二天,顯王就派人送了兩萬兩銀子給周敞。
第三天,端王拖不過,也送了兩萬兩。
可惜,周敞一時得意忘形,被鐘與知曉了是賭博赢來了,立刻聲稱此乃“不義之财”必須拿去行善才能消解。
周敞沒有辦法,隻得乖乖交給了鐘與,現在想起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