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前的事情也就聯系了起來。
此前高遠一直跟蹤彭良那麼長時間,但都找不到柳娥的下落,而按照彭良的猴急性格,怎麼可能抓了柳娥一直閑置在旁?
原來竟是彭良陪着母親蔣氏去往安樂寺上香,甚至還一連幾天住在寺院裡,不夠大概率,蔣氏對此并不知情,還道兒子突然轉性變了孝子。
待高遠進一步打聽,則讓周敞更為驚奇。
安樂寺後山閑置的空院子,實在大有文章。
那一處早就不知都被什麼人在背後操控,分成了大大小小的獨立區域,專供有錢人幹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有人在那裡開設地下錢莊和走私黑市,有人若是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交易也選在那裡,還有男女私會那裡也是一個好去處。
其中兩間常年租用的獨立小院,竟是彭派父子的秘密外宅,一人一處,互不幹擾。
專供這一對怕老婆的父子金屋藏嬌的。
尤其是彭良的那一處,前後已經不知送進去多少女子,又擡出來多少女子,就地掩埋在了後山之中,根本沒人發覺。
難怪鬧鬼,安樂寺的後山之中還不知埋了多少冤死的鬼。
至于兵部尚書夫人蔣氏,每每有丈夫陪着出城上香,甚至留宿寺中吃齋念佛,都還道是丈夫體貼,兒子孝順。
這樣看來,兵部尚書彭派還真是個大大的人才,熟讀兵書,知道“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道理。
不……
更該說是那背後組織之人,才是高人中的高人,竟然能想到利用佛寺做掩護,幹下各種作奸犯科的惡事來。
确認了這許多消息之後,周敞也就有了個主意。
于是,三天前,他們開始上山蹲守,等待一個機會。
可是一等三天下來,眼瞧着都要把安樂寺後山廢院的入口盯出花來,卻還沒有等到要等的人。
“再等等,都已經是第三天了,再沉得住氣的,也該動手了。
”周敞悄聲安撫高遠。
高遠趴在旁邊不動,目光緊緊盯着不遠處一處台階後面緊閉的大門。
“你确定這是唯一進去的路吧?”周敞也不能确定自己的計劃百分之百奏效。
他們蹲守的這一處,是安樂寺主寺和後山廢棄院落連接的通路。
平日白天根本沒有人往來進出行走。
廢棄的院落原也是安樂寺的後院,年久失修草木荒蕪,但裡面如何卻不得而知。
而新的安樂寺是在舊寺前殿基礎上擴大規模修建的,因此兩個院落之間還留有往來通行的門和青石闆鋪的路。
三天裡,他們隻見過一對男女鬼鬼祟祟在黃昏時分從這邊進去,估計是專尋此處偷情的。
除此之外再無旁人。
高遠已經在心中确認了千百遍,卻還是又仔細琢磨一遍:“後山這裡雖然不隻一條通路,但若是從安樂寺主殿方向過來,這裡正是前後院連接的唯一一條路。
”
“這一處的确是最少有人來的。
”周敞不禁懷疑會不會是她想錯了。
高遠則道:“屬下蹲守的西門倒是熱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