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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有一部分圖你已經送出去了吧?”周敞明顯數得出少了後殿的圖。
小姜子冷汗涔涔,本來還嗚嗚叫,現在也沒了聲音。
“給他拿下來。
”周敞指了小姜子。
小姜子的嘴一經松開,又立刻大喊:“殿下饒命,奴才是被逼的。
”
這麼快就招了?
周敞也是沒想到,繼而問:“誰人逼你?”
“不,不能說……”小姜子明顯慌了神兒。
“不說?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氣。
”周敞看向高遠。
高遠回身尋找剛才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燃香。
小姜子尖叫:“殿下行行好,奴才的家人還在他手上,奴才若是說了,家人就性命不保。
”
“你,你不是說你沒有家人了,孤身一人嗎?”秋叔好半天才緩過一口氣,不由傷心疾首。
小姜子再不敢直視秋叔:“我是從小就被賣入宮中的,本來也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家人,可巧後來主子幫我找到了家人,也才得知還有一個弟弟尚在人世。
”
“你、你……”秋叔說不出話來。
小姜子卻又爬去秋叔腳邊,抱住他腿哭求:“秋叔、秋叔,我沒有騙您,我是真的拿您當父親一樣。
嗚嗚……,我也是沒有辦法,若不是為給姜家留個後,我……,秋叔您看在這幾個月我像兒子一樣孝敬您的份上,幫我求求情吧。
”
秋叔捶足頓胸,說不出話來。
瘦猴站在一旁,上去一腳踹開小姜子:“你還有臉,虧當初我還那般信任你,為你說話。
”
“猴子哥,咱們都是苦命人,你該明白……”小姜子被兩個府兵摁住,又掙紮着爬回來抓瘦猴衣角。
瘦猴卻不客氣,又是一腳:“明白個屁,吃裡扒外,世所不容。
”
“好了,好了……”周敞沒想到秋叔和瘦猴的反應比她還激烈,趕緊叫停。
瘦猴也就收了腳。
“啊……”秋叔卻是在椅中想到了什麼,仰天長嘯,“是我老糊塗啊,老糊塗,引狼入室。
景歆啊、景歆……,是我害了你啊。
”
是啊,還有景姑姑。
周敞亦恨,若不是裡應外合,縱火偷盜,景姑姑又怎麼會受如此重傷,至今不知情況如何。
“難為我還想将你收個義子……我真是,真是……”秋叔老淚縱橫,愧疚和悔恨難以自已。
“猴子,你快勸上幾句,将秋叔先送回去休息。
”周敞眼見秋叔情緒激動,不能讓他再見小姜子。
瘦猴上來攙扶,秋叔卻指着小姜子要罵上幾句,但口鼻扇動,說不出話來,手指抖動了半天,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秋叔……”周敞跳起,過去掐人中,不忘吩咐,“快,孟大夫是不是還在府上,快去請他前來查看。
”
高遠兩步到了門外,向外高喊。
門外府兵聽到,往後面跑去。
瘦猴則一把扶起秋叔,往背上扛:“王爺,奴才送秋叔先回去,這裡不是地方。
”
周敞探了一下鼻息,好在秋叔尚有呼吸,但面色灰敗,實在不能讓人放心,但腳下還有小姜子要審,實在也抽不開身,隻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