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孫大統領陪伴陛下去了獵場,屬下就負責帶人巡視外營地。
”
周敞一打眼就覺着唐茂身穿铠甲與去年所見不同:“唐校尉是升職了?”
唐茂一笑:“慚愧慚愧,下官剛剛升任了禁軍副統領。
”
“那要恭喜唐副統領了。
”周敞拱拱手,也替他高興。
“不敢不敢……”唐茂做謙虛狀,“殿下若是有時間,禁軍這邊好馬良駒也不少,隻要殿下願意,下官可陪同殿下熟悉一下馬的習性。
”
周敞知道這是唐茂在示好,但她自從早上從馬上摔下來,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下意識又扶摔疼的屁股,決心此生非必要不再騎馬。
因此客氣道:“多謝唐副統領的好意,或許本王天生就不擅長騎射,也不想勉強,還是不騎馬為妙。
”
“殿下說得也是,您金枝玉葉的确不必多費心神在此道上。
”唐茂是軍武出身,直來直去。
周敞說不想學騎馬,他也就不再多言。
之後唐茂告退,周敞沒了急事,也就帶着瘦猴慢慢往無人之處閑逛。
“還是軍旅之人好打交道,禁軍對您可也真是大好啊。
”瘦猴邊說邊在前面開路。
營地畢竟在野外,六月又是草長莺飛的時節,雜草叢生,許多地方都要長到半人高。
周敞留意到瘦猴一直使勁兒将一種草猛往下踩,就問:“那是什麼草?怎麼得罪你了?”
“王爺忘了,這不就是荨麻,往年被這草沾上,是要蜇人的。
”瘦猴邊說還邊踩個不停為周敞開路,“而且這個時節草科裡蛇多了,奴才這也叫打草驚蛇,蛇就不敢過來。
”
“哎呀,是啊……”周敞一提到蛇,立刻打個冷顫,“那我們不要逛了,趕快回去吧。
”
說是要回去,這會兒又亂了方向,隻能朝着營地中心直走。
不知不覺就走去了榮王的帷幄附近。
“榮王兄這會兒也應該回來了吧,他也是不善騎射的。
”周敞手搭涼棚望天,轉眼就過了晌午。
上午的狩獵大典會打獵不會打獵的都會上去做個樣子,一般不專此事的,堅持不到中午也就返回了。
“聽說榮王殿下今年邀請了好幾位新科舉子,”瘦猴還特意壓低了聲音,“聽說那位文狀元也在其中。
那位文狀元還是随行榮王殿下來的,榮王殿下也不善騎射,因此邀了許多文官談論詩文。
”
“怎麼能說‘也’呢?若是本王努努力,騎射應該是可以的。
”周敞還不忘為自己挽尊。
“當然,王爺再努努力,也許還能得那金縷玉帶呢。
”瘦猴則習慣性擡杠。
“不知文傾言現在哪裡?會在榮王兄的帷幄嗎?”周敞終歸還是想看看美男,至于看了之後要做什麼,她也不知道。
瘦猴指着東邊的小路:“這不是說到就到了嘛。
”
“好,過去瞧瞧。
”周敞想着若是文傾言正好在榮王處最好,隻當是順便看上一眼。
結果,天不遂人願。
過去一打聽,榮王不在,其他人也都不在,因為天氣太熱,一早就找了附近的湖邊泛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