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是家中獨子,因此為人傲慢些。
”
“那麼,你怎麼知道他瞧不起你?”周敞不打算幹預這事兒,那麼就做個心理疏導。
風铄歪頭想了想:“他表面上客氣,但是從來不跟我多說一句話,對我交代他的事情也不上心。
有一次我聽見他背後跟他的書童說話,說我不過是‘臨國與南慶的雜種皇子’,沒有指望,不必在意。
”
“别理會他,你是父皇所生的正牌皇子,他一個小小禮官的兒子,沒有資格說三道四,因此才不敢當着面說什麼。
”周敞聽了也不免生氣,“不過,既然他不理你,你也不必給他好臉色,晾着就是了。
”
“嗯嗯……”風铄雖然點頭,但還是嘟着嘴,“我一直盼着有個玩伴,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卻還是不能一起玩兒。
”
“你還是專心讀書的好。
”周敞呼噜兩下風铄的腦袋,“你若實在不喜歡也要暫時忍耐,尤其不能在面上顯露出來,之後若是能抓住他犯錯的大把柄,再一舉将他趕出去就是。
現在隻一句‘不喜歡’,師出無名,就算是告到陛下那裡去,也隻會覺得是你任性。
”
“我曉得……”風铄認真點頭,“母妃也是這樣的說的。
”
周敞笑笑,像曹憤這樣的人多了去了,若是從小就在乎别人在背後的閑言碎語,那以後還有得受。
不管是誰,隻能學着慢慢去面對。
兩人正說着話,已走去了禦花園西門。
遠遠地,劉德夏帶着兩個小太監從後宮往這邊而來。
“铄兒先回去,我還有事情,下次再進宮找你玩兒。
”周敞打發風铄。
風铄顯然不願意就此離開,還有話要說:“九哥,你跟王妃嫂嫂還好嗎?”
周敞等的就是劉德夏,目光始終不離劉德夏動向:“铄兒先回去,别讓你母妃久等。
”
“九哥不去慧蘭苑瞧瞧了?你都好久沒再去過了。
”風铄還不肯放棄。
周敞輕推一把:“快回去吧。
”
風铄隻好依依不舍離去。
“劉大總管,這邊請留步。
”周敞目送風铄離去,這才沖劉德夏喊了一嗓子。
劉德夏越走越近,但顯然另有去處,一見周敞,面色變了變,又飛快換上一副笑臉,過來行禮:“參見奕王殿下,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周敞左右一瞧,就看到不遠處的假山涼亭:“本王有話要單獨與你說,别讓他們跟着。
”
說完,先向涼亭走去,示意瘦猴也不必跟過來。
劉德夏本要找個借口拒絕,奈何周敞根本不給他機會,隻能跟了上去,并示意身後兩個小太監在不遠處等候。
瘦猴就同兩名小太監分别在涼亭旁邊假山的另一邊等候。
周敞上了假山,入了涼亭,先四周打量一番。
這一處涼亭,她還是第一次上來,正是當日身為蕭岚之時,在假山下偷聽的那一處所在。
劉德夏跟在後面上來,臉色陰晴不定,隻管一言不發杵在幾步遠之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