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櫃莫勸,奴家願意賭一把,隻是奴家若是摔死了,還得麻煩您擡了亂葬崗去,若是殘了,還請大掌櫃能給條生路。
”
此語一出,滿座皆驚。
“何至如此,那彭良是有多壞?”周敞也是搖頭。
菡萏卻是抱住她的胳膊:“殿下沒聽說嗎?錦都城中誰人不知道,這位兵部尚書家的公子花名在外,他不但是好色出了名,還專有一些變态手段,能将好好的活人玩死玩殘不計其數。
”
“什麼?”周敞驚訝,不禁又向長得跟真猴沒兩樣的彭良瞧去,“他這樣就沒人管嗎?”
燕燕就歎口氣:“聽說他家中已有妻室,娶的是母親舅家的表妹,也就是小蔣氏,因此,倒是同他父親一樣是個妻管嚴,但因為有母親護着,所以才敢如此。
他雖然當着母親和小蔣氏的面不敢如何,但買來的姑娘都送去城外不知什麼地方,然後就沒了下落。
”
這樣的變态,周敞也管不了,隻能換過來擔心柳娥:“柳娥有本事從這麼高跳下去嗎?”
往下看去足有十幾米,人若是摔下去,不死也得殘疾。
燕燕緊抿着嘴,也抓住了周敞的另一邊手臂:“不知道,柳姑娘可從來沒這麼表演過。
最後一場的‘飛仙’雖然是要升高度,可也總是要靠绫子滑下來才行。
”
三人說話的功夫,兩條銀青绫绮已經被吊離地面,越升越高。
周敞心下猶豫,到底要不要出面幹預一下,可奕王實在不該趟這趟渾水。
更何況她今日來此本是為了給元亓和文斐解圍,人沒遇到順便輕松輕松,如何再招惹是非。
兵部尚書彭派按照派系劃分,該是跟顯王風铮走得最近,可難道顯王那個大腦袋就是好惹的?
正尋思間,“咚咚咚……”四面鼓再次響起。
許是聽到消息的人還有臨時趕來的,一樓大廳已經圍成了黑壓壓的片,二樓三樓的走廊上也不知不覺站滿了人。
彭良已經回了座位,與狐朋狗友大呼小叫:“再高點,不夠,再高點……”
周敞不禁又尋思:“這樣高的高度,绫绮已經懸到了二樓的高度,柳娥一會兒怎麼上去?”
“殿下往那邊瞧……”菡萏順着窗子往對面一處指。
周敞再找柳娥,人已經不見了,便順着菡萏所指瞧過去。
這會兒功夫,绫绮的高度升到了幾乎與她視線齊平的高度。
周敞擡頭去看房梁,一晃神的功夫,一個銀色的身影從三樓正中的圍欄内飛出,一下子抓住了兩條绫绮。
“啊……”
引來下面一陣驚呼。
柳娥竟是從三樓的圍欄内直接跳向了空中,同時兩臂抓住了绫绮。
整整三層樓高,就算是從前看過的雜技表演,下面也總有安全措施,而下面的舞台是用木闆搭的,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周敞不禁想起剛穿越過來的那個夜晚,她曾與柳娥、楊姣同艙,同時遭遇了那個狗熊男。
那時,柳娥何其柔弱,那般奮力反抗差點兒沒被捂死。
後來到了這邀月坊中,恐怕日子也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