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
“景姑姑,中殿内你帶人料理。
”周敞始終沒有忘記殿内還有一群女眷。
文傾言清醒過來,瞧着這一幕,如同心被人踩在腳下蹂躏。
“那這些信紙,到底是不是你寫的?”周敞不容他再耽擱。
文傾言總算給出正确的反應:“不是。
”
“那有人說這上面的筆迹跟你的筆迹很像。
”周敞撿起一張信紙舉在衆人面前,“而且這上面還有紅章,寫的也是你的名字。
”
文傾言眼睛赤紅,渾身顫抖,站立不穩:“這不是我的筆迹,若要證據,可調取今科考試的試卷比對。
”
“哦?”輪到周敞驚訝,沒想到文傾言如此自信。
文傾言燦若星辰的眼眸終于明亮如初,亦直視全場,清朗的聲音更如清風明月,卻又帶着絲絲涼意:“調試卷來驗看,這不是我的筆迹,我與奕王妃從不相幹。
”
剛才他一朝酒醒回過味來,就想到了筆迹,也怪當時整個人吓呆了,沒來得及及時澄清。
這下周敞卻糊塗,元亓已經承認,為什麼文傾言可以言之鑿鑿?
這時就有人晃晃蕩蕩站起身來:“對,我可以作證,這不是傾言兄的筆記,傾言兄寫得一手台閣體,光潔方正,而這上面的字都是正峰小楷,怎麼一樣?”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早說?”周敞來氣,卻也不認識那人是誰。
那人一臉無辜:“我說了呀,可惜剛才沒人聽啊。
”
周敞懸着的心徹底放下:“既然如此,若有人較真,倒是可以取來文狀元試卷一觀。
不過,倒是文狀元不必過于較真,今日在場都是貴客,亦都是明理之人,誰會相信?”
“總保不齊就有人信。
”文傾言痛心疾首,“我是男兒,尚且可以清者自清,就怕連累了琪……,奕王妃的聲譽,那真是罪該萬死。
”
“這個你放心,說到底,今日是有人故意散布假信,存在在本王婚禮上搗亂,”周敞丹鳳眼變為兩道冰刀,“若是讓本王知道背後主使之人是誰,定把他千刀萬剮。
”
被她目光掃到的人,都下意識紛紛回避。
周敞環視,目光最終落在端王和顯王的身上。
端王聞了藥油已經虛弱,眼睛再爬不上頭頂,但不耽誤下巴還能不屑,堪堪一甩:“你瞧我做什麼?難不成是懷疑本王做的?哼……”
顯王大腦袋一晃,還能抱臂上觀,穩坐不動:“本王亦不屑做這等事。
”
周敞左瞧右看,若要在這兩人中選,必是端王。
否則端王與奕王一向有過節,怎麼會這麼好心,還來參加他的婚禮?
“端王兄怎麼還留着這信紙,是打算付兩千兩銀子?”周敞不自覺就走到端王近前。
“本王不屑瞧這些無聊東西,根本沒看。
”端王剛要将信紙也推到地上,周敞一把抓了過來。
周敞不信,但抓着兩頁信紙問:“想必以端王兄如此身份,看與不看,日後也不會如那些無知婦孺一樣背後嚼舌根吧?”
“哼……”端王翻個白眼,算是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