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鐘與隻管搖頭,“名聲這東西雖然是浮雲,但王爺身份不同,一旦被毀,幹系重大,幹系太過重大。
”
周敞急得直将人往外推:“先生不必擔心,我已經有了主意,您快去,慢了才是幹系重大。
”
鐘與頹然歎氣,怎能相信,卻架不住周敞催促,隻能也轉身而去。
周敞這才回身找到元介坐的那一桌,招呼元介重新坐下,自己則要了杯茶水解渴。
半盞茶下肚,頭腦徹底冷靜下來,轉而有心情逗弄小孩子:“元介,你吃好了嗎?”
“啊?吃、吃好了……”元介元介十二歲的孩子也知道事情嚴重,在周敞旁邊始終坐立不安,一會兒瞧瞧周敞臉色,一會兒又回頭向賀喜目光求助。
周敞撂下茶盞:“吃好了,就讓賀叔帶着你們的人先回去吧。
不用擔心這裡,回去也不必提起。
”
“這……”元介就望向賀叔。
賀叔始終惴惴,不知如何回答。
這時,景姑姑回轉而來,身後還帶着元亓的婢女綠菊。
景姑姑找到周敞,先低聲在耳邊禀報:“王爺,信是真的,但王妃有話要帶給您”
周敞就瞧向綠菊。
綠菊上前行了個福禮,小心翼翼湊近,用周敞都費力才能聽清的音量回禀:“奕王殿下,我家小姐說,元家曾支助過文公子上進,自打老爺出事之後,文公子感念元家恩情,一直書信往來。
這些書信本該歸還,卻不曾想,前些時日,元家遭遇竊賊,不想這一箱信也跟着丢了,不知為何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
“哦……”周敞點點頭。
原來信件是這麼丢的,卻還是不知是誰有意散播。
綠菊頓了頓,最後又道:“我家小姐說……,從前殿下也見過文公子,小姐與文公子之間如何,想必殿下心中有數,一切全憑殿下定奪。
”
“知道了,你去吧。
”周敞擺擺手讓綠菊回去。
綠菊隻等到這麼個回複,眼中一掠而過的失望,卻也隻能又福一禮,退了下去。
周敞心中一直盤算着接下來的行動,轉頭又對景姑姑道:“景姑姑,代我送元介他們先回去吧。
”
“是。
”如今景姑姑面上也再沒了多天來的喜色,輕聲答應。
到了這時,元介一行就是不想走也得走,起身告辭。
最終,這一桌獨留周敞。
周敞又去打發禮部和宮中司禮監派來的人:“你們也辛苦了,事發突然,情況特殊,還要勞煩你們上去多招呼,晚些時候,必有重賞。
”
“是……”原本已經偷懶旁觀的一群又動了起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宴席之上又放松不少,許多人又開始拿出信紙咂摸。
周敞冷眼旁觀,心中就像被人貫穿了一個大洞,一陣陣冷風呼嘯。
不出今晚,奕王婚宴發生了什麼就會傳遍整個錦都城,不出半月,整個大臨國的百姓恐怕都會知道。
這件事情肯定不是巧合,但她已失先機,恐怕是抓不到散播信件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