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王兄,還要有勞您,把文狀元帶下去安撫,别讓他跟個傻子似的站在那裡。
”周敞現在再看文傾言,帥哥濾鏡已經破碎。
“對、對,怎麼把他忘了,剛才要不是那幾人又拉着他留下來論什麼詩文,也不會……唉,剛才為兄也是急昏了頭,該先讓他離開才是。
”榮王一抹腦門,也是急個滿頭大汗。
“對了,榮王兄,”榮王剛要離開去弄走文傾言,周敞卻又一把拽住,低聲問道,“事發開始至今,文傾言可有說什麼?他是承認還是不承認這些情書是他寫的?”
榮王一臉沉痛:“唉,事發之後,他哪裡還能說出話來。
一直就像個泥人一樣定在那裡,沒說過一句話。
”
周敞還是不放心。
瘦猴也在一旁悄聲:“王爺,奴才所見的确如榮王殿下所說一般,文狀元一直站在那裡,這都要一炷香過去了,姿勢都沒變,就好像吃錯了東西,給毒啞了嗓子一般。
”
“有勞榮王兄。
”周敞這才松手。
榮王帶着随從快步去了。
瘦猴卻是一拍腦門:哎呀,奴才剛才也是急糊塗了,應該及早讓人把這些人手上的信紙都收回來才是。
”
“不,不用……,剛才你若是如此做,豈不是欲蓋彌彰,反而讓人覺着心虛。
”周敞一冷靜,心中反而就有了主意。
“啊……?”瘦猴沒聽明白。
“既然大家都已經看到了,就都看個仔細也好。
”周敞丹鳳眼也恢複成了彎彎的月亮,突然朗聲沖席間衆人喊話。
此言一出,多半人也都聽清楚了,均是瞪大了眼睛。
周敞說着話,負手款步步入宴席,嘴角含笑掃向賓客,心中愈發下定決心,不管這些情書是真是假,如今都必須、隻能、一定是假的。
這樣一來,等着看熱鬧的人們反而不好意思再議論。
“吃好、喝好,都動起來……”周敞貌似閑庭信步,嘴上不停招呼活躍氣氛。
環視大半圈下來,伴着鼓樂吹拉,氣氛恢複了不少。
周敞心中也已經拿定主意,再回到前面,避開旁人,對瘦猴吩咐:“猴子,你去,讓高遠把咱們的府兵都集合起來,圍住中殿前後,看住所有賓客,今晚一個都别讓他們跑了。
”
“王爺,您要幹什麼,總不至于殺人滅口吧,這麼多人呐。
”瘦猴給出一個誇張的恐怖表情。
周敞給了他腦門一個爆栗:“想什麼呢?快去,發财的機會又來了。
對了,傅掌櫃今日是不是也來了,讓他快去找迷香或者什麼香也都可以,越多越好。
”
“好勒。
”瘦猴突然會意,咧嘴一笑,一溜煙跑走。
瘦猴剛跑開,周敞又想起一物,隻好向還在一旁愁眉苦臉的鐘與:“鐘先生,你趕緊帶人,去我書房裡,把屋角那個最大的酒壇子搬過來,千萬要小心,不要打開,不要摔碎。
”
“王爺打算做什麼?”鐘與似乎還在苦思冥想對策。
“鐘先生就别問了,快去。
”周敞催促。
“不妥不妥,無論王爺現在想做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