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出事兒了。
”
周敞屁股還沒沾着藤椅,回過身來:“出什麼事了?”
“王爺快别問了,趕緊去前面看看吧。
”瘦猴拉起周敞就往外拽。
周敞莫名其妙,但見瘦猴不似開玩笑,隻好跟着瘦猴往外走。
鐘與也撂下賬本,跟着而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哎呀,奴才說不清楚,亂哄哄的,總之就……”瘦猴平日向來大大咧咧現在竟然也一言難盡了。
周敞出了書房小院,外面不遠處回廊上,已亮了紅色的燈籠。
元介和賀喜二人則站在回廊的入口紅燈籠下徘徊。
元介一見周敞就快步迎上來:“王爺,元介有話要說。
”
“文傾言呢?送回去了?”周敞心中還挂着文傾言。
“文公子已經被我們送回前面去了,他是多喝了兩杯走錯了地方。
文家與元家在北既是世交,文公子先前與家姐确實也熟識,從前在丹陸時,文家伯母常帶了文公子來我家做客。
兩人雖然交好卻無男女私情。
自從賜婚的聖旨下來,家姐就再未與文公子見過面,剛才是文公子喝醉了酒,不知怎地誤打誤撞,闖入了後殿,他是酒後糊塗,還當是從前光景。
但是家姐并未想見他,也沒聽見他胡言亂語。
”元介一股腦如倒豆子般說完,中間都不帶換氣的。
但他年紀不過也十二、三歲,同十二皇子風铄一般年紀,這番話顯然是事先排練過的。
周敞不自覺蹙了下眉頭,她倒是不在乎這些,唯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為什麼文傾言還在王府,不是應該直接送回家去才對。
元介和賀喜見了卻是大感不妙。
元介隻“排練”了這麼一段話,下面就不知如何回答,但他畢竟也十二、三歲了,什麼事也都是懂得的,緊張拉住周敞的袖子:“奕王殿下,是真的,您相信我,我可以發誓。
”
賀喜在側也惴惴不安,跟着保證:“不敢欺瞞奕王殿下,小少爺說的都是實情,請奕王殿下明鑒啊。
”
大婚之日發生這種事情,元亓的奶媽段嬷嬷打發不掉文傾言,沒有辦法才派人偷偷去叫元介和賀喜過來,欲要将文傾言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
沒有想到,好巧不巧,還是讓奕王給撞了個正着。
幾人不知奕王看到了多少,聽到了多少,但肯定是知道了什麼。
突發這種事情,幾人都是不知所措。
最終一番商量之下,還是段嬷嬷讓賀喜掂量着教了元介這番話,先穩住奕王再說。
誰知一回頭,大家又都找不見奕王。
如今一見周敞,元介已經在心中翻來覆去練習許多遍,不假思索就說了出來。
周敞本就不在乎,更沒多想,眼見元介一臉緊張,如對風铄一般摸了摸元介的頭:“不必擔心,你要說的就是這些?”
元介知道事關體大,不敢稍有放松:“殿下,這些都是真的,您相信元介所說,相信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