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周敞也知道,風铄的消息來源肯定絕大都是來自于沁妃孫氏,卻沒想到能聽聞如此之詳細。
“伴讀?還親兄弟?”周敞沒什麼感覺,但奕王的意識就不那麼淡定了。
在奕王風銘的記憶裡,他根本就是個沒有伴讀之人。
對面顯王在酒精作用下,愈發高調,眉飛色舞:“換酒來,這酒雖甜,喝着可不過瘾。
舞姬呢,都跳起來,奏樂再歡快才對。
”
禦座之上,臨帝一臉縱容地笑,絲毫不覺顯王失禮,更沒有不悅的意思。
一想到,剛才顯王竟然是陪同臨帝一起到的,就更沒什麼好說的了。
顯王換了烈酒上來,端起一杯敬向臨帝:“父皇,此次得勝歸來,兒臣還未向父皇獻禮,今日就在這年夜宴上,給父皇一個驚喜。
”
“哦?什麼驚喜?”臨帝幾杯酒下肚,人也有些微醺。
顯王拍拍手,示意下面将東西送上來。
随即便有宮人領着幾十個穿着“簡單”的女子被牽了上來。
幾十個女子分成兩列魚貫而入,手上戴着手铐,腳上的鐐铐則是前後串連在一起的。
她們頭上挽着清一色的單螺髻,插一根紅色木簪子,身上隻用白色面紗布纏了身子,該遮的地方遮不住多少,還要勉強用手遮掩。
她們一個個進得殿來,無聲跪下。
都死死低着頭,彎着腰,縮着身子,在寒冷的冬天,即使是溫暖的明德殿内,還是瑟瑟發抖,不知是因為衣衫單薄冷的,還是因為這般情景之下吓的。
“父皇,這是蜃國進獻的美人一共一百人,兒臣挑了其中尚算好的三十人,進獻給父皇。
”顯王仰着頭,瞥一眼跪在地上,白花花一片的女子,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臨帝也是看花了眼,使勁兒睜大了眼睛,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明德殿内,除了圍帳後面,都是男人,各個走腎不走心,都已經看的呆了。
周敞見此情景,一陣厭惡,心中怒火陡然燃起。
打仗就是打仗,無論勝也好,敗也好,為什麼要用女人來做戰利品?
她們既沒有參與戰争,也未必能享受到戰争勝利的果實,但是失敗的話卻成了承擔惡果的犧牲品。
顯王想要的卻正是這個效果,眉毛和嘴一起哈哈大笑,一口喝掉手中酒,再滿一杯向臨帝:“父皇前番已經封賞,但兒臣還要代衆将士再謝父皇隆恩。
”
“好,好。
”臨帝這才有了反應,舉起酒杯跟着喝一口。
顯王一飲而盡,繼續道:“都說契美族的女子最為美豔,蜃國的女子最為溫柔,都是能歌善舞。
兒臣挑選的這四十名女子,都是經過訓練,能歌善舞的,就讓她們為父皇助助酒興。
”
話音剛落,鐘鳴鼓樂再次響起。
領隊之人一把扯起地上的鐐铐。
那些女子顯然是事先排練過的,跟着紛紛起身,跟着腳下鐐铐的牽引,開始舞蹈。
她們手上雖無此限制,但雙手也有鐐铐牽引,樂聲一響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