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過于勞累的緣故?還需保重身體。
”
“哎呀,是了,你别靠我太近,前天我也染了疫病。
”周敞這才想起掩住口鼻,往旁邊躲去。
“啊……”元亓驚呼,卻并非懼怕,反而上前一步,仔細盯着周敞臉色,滿目擔憂,“殿下染了疫病,怎麼還守在這裡?”
周敞又往後退了兩步,但又不願多聊這個話題,“對了,令尊可是在忙建塔的事情,要花費不少銀子吧,元家又捐這麼多藥材,可有負擔?”
元亓則跟上兩步,目光始終不離,仿佛單用眼睛就能瞧出是否康健:“家父這些日子的确正在開展建塔一事,并且已經動工。
至于花費……,父親不要我過問,我想父親雖然發愁,但該也不是為了銀子,而是建塔工程巨大,又想要趕在年前完成,因此才有壓力。
”
“年前完成?”周敞一驚,“那豈不是隻有一個月時間,為什麼?是誰的意思?”
元亓目光一閃:“沒什麼,年前尚有寶塔開光的黃道吉日,若是能在那日完成也是好兆頭。
而且,百姓過年期間正好可以去上香祈福,這些都是好事兒。
因此,父親說了,一定日夜趕工,必定完工。
”
“這……”周敞直覺哪裡不對,沒誰無緣無故給自己上壓力的,但顯然元亓不願明說,她再問下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不若之後再暗中派人打聽,不過可有一點必須澄清,“元小姐,有一句話請務必提醒令尊,建塔乃是百年大計,切不可因為趕工,或者有人施加了什麼外力,就不顧質量,若是倒時候那塔出了什麼事,就是害人害己。
甯可年前無法完工,也不可為了完工而犧牲佛塔的堅固。
”
若是有人從中作梗,還想為難元家和奕王府,那麼即便塔無法在年前完成,她到時候也有話說。
可若建塔完成,事後卻出了什麼事故,那她也沒辦法為元裕擺脫幹系。
元亓認真點頭:“是,奕王殿下所言民女一定帶到,請殿下放心,家父亦明白此理。
家父能有今日,來之不易,隻會更加小心謹慎,斷不會再落人口食。
”
周敞這才放心。
元亓卻又轉回關切:“倒是奕王殿下的身體是否要緊?府上可缺什麼藥材?若是短缺,隻管開口,我……,家父,定然會想盡辦法為殿下弄到的。
”
“無妨、無妨,已經大好,”周敞承受不住元家一再盛情,“雲化子道長的藥方實在有奇效,我喝了藥也就沒事兒了。
”
元亓也就稍加放心,更不便多問。
古人或許沒有概念,但周敞生怕傳染給元亓:“元小姐,不如您還是去馬車上等,這些日子也少來這邊,否則極容易染病。
”
“殿下千金之體,染了疫病尚堅守于此,民女又算什麼。
”元亓并不在意,甚至好奇往遠處望過去,“那邊就是所謂的棚戶嗎?”
“是,不過還是不要過去。
”周敞看出元亓似乎很感興趣,但終歸擔憂感染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