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預防的方子個人喝下去有什麼反應,那是另當别論。
”
“這……”秦守畢竟出身醫道世家,道理一說就通。
但他雖貪圖名利,卻也沒有動過這樣的心思。
“哈哈,本王也隻能言盡于此了。
”周敞話已經說的再明白不過,“秦院首可以考慮考慮,不過時間不等人,機會也就這麼一次。
”
秦守的心好像就漏開一條縫,許多事情不過是打開一個新思路而已。
“目光要放長遠,秦守啊,一旦你妙手神醫的名号打出去了,别說你,就是子孫後代也受此恩澤。
”周敞是生怕秦守想不明白。
這種事情,就是比誰更損。
秦守冷汗涔涔,默不作聲。
“罷了,罷了,還是留時間給秦大人多想一想,本王也不為難,”周敞不欲秦守多想,反而以退為進,“畢竟本王一竅不通,藥方不能确定,短缺的藥材也到不了位,隻當公事公辦,卻還全要靠你啊。
”
秦守僵硬扯個笑容:“奕王殿下放心,這方面,其實下官今早已經将戶部撥下來的三萬兩銀子派撥出去,禦醫院已經陸續開始采購。
治療傷寒的藥材無外乎就那麼幾種,藥方之中需要變通的是用量和部分藥材罷了。
”
“那就好,那就好,還是你有經驗。
”周敞滿眼信任,絕口不提剛才之事,又面露擔憂,“按照你剛才所言,實在是個好主意,隻是西城的百姓怎麼辦?事情不會鬧大到不可收拾吧?”
秦守是知道周敞半點經驗也沒有的,又見他如此誠懇下問,自信滿滿:“奕王殿下不必擔心,三日前發現疫情之時,下官就已經讓巡城司聯合錦都衙門封鎖了出事的三條街路,情況是控制在咱……,啊,奕王殿下您手裡的。
”
屁話,就算奕王隻是奕王,也不會被這麼兩句鬼話哄騙。
更何況,周敞前世是經過三年疫情折騰的,該了解的常識一點兒都不少。
光靠封兩條街路就能控制蔓延?
那是白日做夢。
但周敞也不戳破,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你如此了解,看來是已經去現場查看過了?”
“不必去的,那是疠疫院的事情。
”秦守多少緩過勁兒來,“下官若是進去過了,就不能在這裡與奕王殿下直接接觸了,下官染了病氣不怕,但定然會過給奕王殿下的。
殿下是不知這疫病危險,我們是絕對不能進去的。
”
“哦……”周敞做恍然大明白狀,一本正經隻問公事,“那秦大人始終不進去嗎?若是不親自診斷病患,怎麼能開出有效的藥方?”
這厮竟然還是禦醫院的院首?
已經是在挑戰人類下限了好不好。
周敞還好,奕王的怒火就快要壓不下去。
秦守毫無察覺,蝌蚪眼又恢複如常:“下官家學淵源,僅憑經驗便可推斷藥方,是定然不會有錯的。
”
“……”周敞說不出話來,勉強“佩服”地點頭。
秦守、禽獸,這名字還真沒起錯。
說話間,馬車漸漸停了下來。
“大人,已經到了。
”秦守的車夫在外面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