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奕王殿下這麼晚還在這裡。
”吳志向說話的同僚使了個眼色,然後才向周敞施禮。
“哼,本王不比戍衛營的兄弟能享清福,這批凍瘡膏耽誤不得,不必耽誤功夫行禮了。
”陰陽怪氣誰不會,周敞現在全身的力氣都用來撒火。
吳志不管心中怎麼想,面上隻能忍着,勉強賠個笑臉:“是,下官交接清楚,這就離開。
”
周敞心中翻湧着煩躁和戾氣:“你們聽好了,本王這批凍瘡膏是關鍵中的關鍵,若是沒能按時趕制出來,導緻臨國戰敗,那是本王的責任。
但現在完成了,你們若是不能及時送到,導緻這場仗輸了,本王絕不會放過你們。
”
“奕王殿下說得是……”
“奕王殿下說得對……”
半躺半坐,已經累癱一地的禁軍們都跟着起哄,
“若是沒有我們這批凍瘡膏,肯定是不行。
”
“現在有了,我臨國必勝。
”
身體雖累,但畢竟氣還沒斷,就能說話。
“是,下官這就出發。
”吳志臉上到底挂不住,又不能硬剛,隻能忍氣吞聲,連聲答應了後退。
禁軍們拖着疲憊身體起身相送,還不忘奚落:“别晚了,晚了耽誤事兒,可就是你們無能……”
戍衛營很快裝車完成,帶着一萬瓶凍瘡膏灰溜溜離去。
+行動:最後确認勝利
周敞目送平生親手産出的第一批“産品”離去。
無論是搞錢,還是搞事業,都是想來容易做時難。
“禁軍弟兄們還是留些力氣,後天也好有力氣盡情歡快一場。
”周敞嘴角終于溢出一絲真摯笑意。
禁軍們拿出最後的力氣振臂歡呼:“奕王殿下千歲,千歲……”
周敞眼看火光中一張張疲憊又純粹的臉孔,亦是感動不已:“大家辛苦這三日,都回去休息,後日晚邀月坊,盡情享受。
”
唐茂則在旁相勸:“弟兄們可以了,先都回去休息,奕王殿下也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好生休息。
待養足了精神,還有好事兒等着我們。
”
“奕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禁軍們又是一陣歡呼。
周敞從沒被這樣擁戴過,着實受寵若驚,甚至臉頰發燒,好在深夜周圍都是火光映襯,不易察覺:“好,好,都散了吧。
”
之後,她亦不欲在宮中停留,直接帶着鐘與等幾人一同返回王府。
走出皇宮西校場的東門,一陣涼風襲來,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冷戰。
瘦猴四下張望:“咦?元家的馬車不見了?這三天可是一直有人守在附近。
”
“元家?”周敞驚訝,下意識跟着四下張望,“元家誰?他們也在?”
月亮照在廣場白玉石闆路上,反射出清冷的光,周圍不但不黑,反而亮得可以瞧見遠處。
西校場前空地的盡頭是一條長長的馬路,當空空蕩蕩并無一人。
瘦猴指着馬路的方向:“原本就在那邊,三輛馬車,這幾天都在那裡。
”
“什麼,你是說一直都在?”周敞心下惶然。
而奕王的意識明顯掌控着一雙眼睛還在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