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要凍瘡膏了吧?”
見鬼的掐指一算,難道不是元家提前從皇宮裡得到了消息?
但周敞也不不在這些細枝末節上耽誤功夫,直奔主題:“是,元家可是有解決的辦法?”
賀喜再一躬身:“王爺,少東家讓小人來轉達一聲,元家會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
這是一句空話,沒有實質用途。
鐘與就緊着追問:“賀管事,上次你說,就是再快也不可能在短短半月内弄到一萬條蛇,現在就是再赴湯蹈火,沒有蛇,又拿什麼煉蛇油,那可是我們凍瘡膏的主要原料呐。
”
周敞則已經計劃到了明天,咬牙握拳:“蛇,能弄到多少是多少,明天第一批先運到宮裡。
”
賀喜卻意外爽快:“是,王爺,小人掐指一算,明天第一批三千條活蛇應該是沒有問題。
”
“三千條?”周敞沒想到元家竟然能立刻給出三千條,“剩下的呢?”
“殿下,若蛇不夠,還可以用馬,雖說屆時在銀錢方面……”賀喜手指撚動,也不知是在計算還是想辦法。
“馬?”周敞不懂了。
賀喜放低了聲音:“馬油自來都是比蛇油更好的東西,隻是征戰三年,别說戰馬緊張,就是普通的馬匹數量也跟着緊張,因此朝廷明令禁止售賣馬匹,不過若真是萬不得已……,少東家的意思,高價買馬回來便是。
”
“那就太虧本了,還虧大了。
”周敞直接忽略禁賣馬肉的事情,單考慮殺馬煉油,也是不忍。
“少東家的意思,奕王殿下隻管放心,明、後日若是萬不得已,殿下亦不必擔心無法交差,元家總有辦法。
”賀喜把最終的意思說清楚。
話雖如此說了,周敞心中反倒不是滋味,又看向街路對面藍尼馬車,總感覺元亓就在馬車裡,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并不出來相見。
“轉告元小姐,隻管全力準備活蛇就是。
”周敞想到元亓,也湧起幾分鬥志。
賀喜拱拱手:“自當遵命。
”
之後,周敞目送賀喜上了馬車離去,始終沒瞧見元亓的影子,又跟鐘與回了府。
周敞剛回轉進府,就看到秋叔一個人坐在牆根下的搖椅裡,手中一隻小酒壺,正一口一口慢悠悠邊曬太陽邊喝着小酒。
這時,景姑姑和瘦猴送李執回來。
景姑姑一瞧見周敞,就皺起眉頭迎過來:“這不是存心為難我們王爺,誰能做到三天内做出那麼一大批蛇油。
不過王爺也不必過于擔心,陛下或許是過于憂心北方戰勢,至于這批蛇油若是真完不成,朝臣或許會有說辭,但陛下卻還不至于糊塗。
”
臨帝糊不糊塗,周敞不知道,但她要這場戰争打赢才行。
瘦猴也跟着道:“王爺别擔心,奴才會殺蛇,煉蛇油也是很常見的,這三天就是不吃不喝不睡,也能把東西做出來。
”
秋叔也跟着晃晃悠悠站起身來,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蘆:“王爺不要愁眉苦臉,沒什麼大不了,從前在宮裡的時候,再困難我們也過來了,這次也一定能行。
就算不行,老奴這把骨頭隻要能動,到了哪裡,也都還能侍候王爺。
”
“就是,王爺不必擔心,隻管去做。
娘娘定會在天上保佑您。
”景姑姑拉一把周敞。
從前就是他們三人陪着奕王風銘度過十幾年的宮中歲月。
周敞心中一股暖流湧遍全身,忽然就覺得在這個時空又重新有了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