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王風銘不參與政事也從來不上朝,如今稍有涉獵,就被人在不知不覺下當了墊背。
景姑姑在一旁聽見,連連向李執稱謝:“多謝提醒,我們王爺曉得的。
”
“不敢。
”李執嘴上謙虛,卻是深深望一眼景姑姑。
周敞也面色稍霁,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如此也不耽誤李常侍的正事了,猴子,代本王送出去。
”
“是。
”瘦猴迎上來,口中同時又道,“王爺,景姑姑該同奴才一同送一送,才不怠慢呐。
”
“啊,是了,原該景姑姑替本王送一送。
”這一句是奕王的意識冒出來,但周敞同時也就知道為什麼了。
李執與景姑姑是同鄉,早年還在宮中的時候,李執就是因為這層關系才對慧蘭苑的人有所照應。
“是,王爺放心。
”景姑姑便跟着送出去。
李執帶着兩個小太監再向周敞躬身一禮退下。
瘦猴邊往外送,邊道:“恭喜李總管,近日聽聞您高升一步。
”
周敞一怔。
總管?
這人還高升了?她卻不知道。
那剛才一直叫人家“常侍”,是叫低了?
周敞不自覺側耳細聽。
景姑姑同瘦猴一起随李執往外走,順手向李執手中塞了什麼。
“沒什麼,是升了内廷常侍副總管,也沒有多大差别。
”李執十分謙虛客氣,不着痕迹的接過景姑姑的東西。
景姑姑歎息一聲:“唉,你也總算是熬出個頭了。
”
“可不是,”瘦猴也在一旁羨慕,“常侍副總管,可是五品官職呐,合着也算是正經内宮的三把手了啊。
”
李執隻側頭望向景姑姑:“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現在不是也都好了嗎?”
周敞聽着不自覺就跟到了正殿外的台階上。
景姑姑也欣慰一笑:“好是好,不過恐怕你以後要常侍陛下左右,你的膝關節向來不大好,這藥油是孟大夫特殊配制的,比那些宮裡的還強上許多。
上次的也不知你用完了沒有,可要常想着擦才是。
”
原來剛才給的是藥油,并不是銀子。
李執的聲音逐漸開始聽不清楚:“有勞你費心,做了這個位置自然是要常侍奉陛下左右,但是好處就是像這樣出宮宣旨的機會也就有了,可以安排……”
三人說着話漸漸走遠。
秋叔一瘸一拐不知何時來到周敞身側,低聲禀報:“王爺,元家的管事賀喜求見,已經在側門等候多時了。
因着剛才宮中下旨,便沒讓他進來。
”
“賀喜?元小姐沒來嗎?”周敞剛才就想着找元亓商議活蛇的事情,沒有想到元亓就派人來了。
秋叔表情茫然。
“讓他進來。
”周敞吩咐一句,随即又想到秋叔的腿腳不方便,“他在哪裡?我過去。
”
“就在角門。
”秋叔一指西邊的側門。
景姑姑那邊相送李執,尚未走出正門,心中火急火燎回頭叫鐘與:“鐘先生,我們去西側門,想必元家也已經知道了消息。
”
“是。
”鐘與就算不吩咐,也是要跟過去的。
兩人快步來到西側角門。
賀喜正在門邊踱步,見到周敞親自出來,吓了一跳,慌亂着上來見禮:“參見奕王殿下。
”
周敞掃一眼對面的藍尼馬車:“不必多禮,怎麼你一人來的嗎?”
“呃……”賀喜略一猶豫,并不直接回答,而是道,“掐指一算,殿下,剛才所接聖旨想必是已經知道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