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圖什麼?”
這種問題不能硬接,否則隻會越描越黑。
周敞扯開話題,半開玩笑反問:“哦,原來景姑姑是擔心打賭風險大。
若是輸了,大不了就離開這裡,景姑姑是不是就舍不得錦都城繁華,不願跟我走了?”
“王爺不好開這種玩笑,老奴當然是一輩子服侍王爺的。
”景姑姑嗔怪,随即又正色,“隻是想到王爺還沒娶親,老奴就心中不安,若是打賭輸了,旁的還不要緊,隻是真去了封地,也不知能是個什麼山高水遠的地方,那就更不知要拖延到什麼時候了。
”
無論什麼話題,轉一圈還是會扯到催婚上來。
周敞隻好道:“景姑姑别多想,元家的事情,我隻是伸張正義。
至于娶妻,我都不急,景姑姑也就不要操心了。
”
“怎麼能不操心,娘娘在天之靈看着呢。
”不說還好,一說景姑姑反而更急了,雙手合十向天祈禱。
“……”周敞隻有“裝死”方是上策。
景姑姑可不是好糊弄之人,默念兩句,又直接問:“王爺若是無意,為什麼還把娘娘當初親手繡的手帕送給她,從前您可是都貼身帶着,自己也舍不得用的。
”
“呃……”周敞現在也知道那手帕的重要性了,也隻能含糊,“那頂多算個小失誤,當時不好要回來,元家肯定不差一方手帕,之後她想起來會還的。
”
景姑姑隻管瞧着,明顯不信。
周敞就知道解釋不清,但也是給她提了個醒兒:“景姑姑,說到這個還要煩請告知府中衆人,不要随便嚼舌根。
”
景姑姑審視的眼神:“王爺真的對那位元小姐無意?”
“真的。
”周敞絲毫不敢猶豫,就差起身立正了。
“那就好。
”景姑姑長長舒了一口氣,“話說,老奴剛才還揪心來着。
”
“揪心什麼?”周敞莫名其妙。
景姑姑甩了甩手中帕子:“唉,也是老奴多操心。
剛才招待元小姐的時候就替王爺多問了兩句。
”
周敞已經能猜到她都問了什麼,暗道不妙。
“元小姐倒是沒有明說,但老奴瞧着她該是有意中人。
因此,王爺既然對她無意,那就是再好不過。
”景姑姑倒是坦白。
“嗯,一點兒沒有。
”周敞不由得擔心,會不會造成元亓的誤會。
畢竟,她以奕王風銘的身份突然現身幫助元亓,此前元亓與奕王又不相識,仔細想來的确突兀。
不過幾次與元亓相處下來,倒也并未察覺元亓有何異樣。
那麼她也不該多想……
“王爺沒有中意元小姐也好,如此免去一些麻煩,商賈之女就算看中,将來也……”景姑姑繼續自說自話,“不過王爺日後不可再像從前一般,待陛下再欲指婚之時,不可再說那樣的話了。
”
“什麼話?”周敞雖然有奕王風銘的記憶,但是不用的時候,也就想不起來。
景姑姑卻并不直接回答:“王爺要是忘了也好,老奴就說那是您年幼無知,倒是太府中那些不辦正事的,前兩年就該為王爺張羅婚事,竟然拖到現在也沒有人管了。
”
“當年我說了什麼話?”周敞還在奕王從前的記憶中搜索,可并沒有什麼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