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姑姑用那種看自家孩子怎麼都好的眼神瞧着周敞:“王爺怎麼忘記了,五年前一次宮宴,榮王殿下提到要給您成親,您當時說什麼來着?”
“什麼啊?”周敞即便在前身奕王的記憶裡也沒注意到什麼出格的話。
“您說不要娶妻,娶妻還要花銀子,養着還要穿衣吃飯。
”景姑姑包容又無奈地笑。
“景姑姑是親耳聽到的?”周敞不信,至少前身奕王的記憶裡就沒有。
“怎麼能夠?這件事情當然是從猴子那兒聽到的,猴子除了好吃,在這些事情上是不會誇大的。
”景姑姑深信不疑。
周敞滿頭黑線:“景姑姑不是還有事情要忙嗎?”
景姑姑一點兒要走的意思也沒有。
“還是有勞景姑姑将衣服送到寝殿去吧。
”周敞要找個借口擺脫景姑姑。
“說到寝殿。
王爺屋裡也該留兩個人。
”景姑姑繼續發散思維。
周敞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奕王府的這幾個老人,當初寫書的時候都是配角中的配角,現在一見,全是讨債的。
景姑姑歎口氣:“唉,老奴思來想去,該給王爺屋裡添兩個人,去年分來咱們王府的那兩個丫頭總不能一直待在廚房,那可是現成的人選,還不用再額外花銀子。
”
奕王風銘的記憶自動浮現。
景姑姑所說之人,乃是工部下面一個水部郎中孟大人家的婢女,不知那孟大人怎麼得罪了端王,後來被獲罪抄家,家眷也就淪為官奴被分配到各府。
分來奕王府的兩個,一開始景姑姑就要安排在奕王風銘的寝殿侍奉。
奕王當時堅決不肯,甚至還覺着王府又多了兩個人沒大用處。
沒辦法,景姑姑隻好先将人打發去了廚房給王媽媽幫廚。
景姑姑隻要一開口就停不住:“老奴瞧着她二人還不錯,那時候要放在王爺屋裡,您當時怎麼都不肯,要說咱們王府也沒有那個閑錢特意去買,這是現成的人選,白養在那裡。
姑娘家怎麼也比男人強,瘦猴用着再順手也還是差些意思。
”
提到“白養”二字,周敞終于動心,她忙乎了這麼久,還是身無分文,開源和節流本就該同步進行。
景姑姑見自己王爺始終悶不做聲,隻當是已經默認:“就這麼定了,老奴稍後就給王爺送去。
”
“呃……,還是不……”周敞多少還是猶豫,現在用瘦猴也已經習慣了,倒是不缺兩個人。
景姑姑已經手帕一甩,滿意微笑:“就這麼定了,老奴先告退。
”
周敞來不及阻攔,怎麼就覺着景姑姑有種“奸計”得逞的感覺。
無論送衣服還是拿元亓說事兒都是幌子,真正的目的就是要将那兩個宮女塞到寝殿去。
連着打發了景姑姑,周敞已經筋疲力盡。
眼看着金烏西沉,她可以直接等“午晚飯”了。
這時,瘦猴又來禀報:“王爺,宮裡來信兒,讓您明日早朝後去禦書房觐見。
”
“觐見?說什麼事情了嗎?”周敞問上一句。
瘦猴搖頭。
周敞想了想,實在對奕王府廚娘王媽媽的手藝不敢恭維:“好,那咱們明日早些進宮,還是先去禦膳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