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援,陛下的确尚未定奪。
”
元亓聽聞此言,眉頭鎖得更緊:“那殿下覺得陛下最終是否還會增派援兵?”
“既然打了這個賭,陛下同意派兵增援也好,不同意也好,我都會讓陛下允準。
”周敞咬緊後槽牙。
本以為問題一招解決,結果并沒有下想得那麼簡單。
還是元亓比她思路清楚。
元亓壓下心中疑惑,又問:“奕王殿下既然這麼有信心,民女也相信。
隻是民女想,既然這場戰争關系到家父的性命,那麼若是為了能夠赢下這場戰争,不知道元家能做些什麼?”
自從前天奕王主動提出要幫她。
事後她也仔細打聽了一下奕王。
本以為奕王目的不過兩點,要麼是為了抵消掉損壞玉佩的事情,要麼就是知道隆裕元家富甲一方,想要從中撈好處。
即便如此,元亓也還是決定死馬當成活馬醫,試上一試。
卻沒想到,奕王竟然想出個與皇帝打賭的主意。
可是冒的風險太大,他到底圖什麼?
“還真有。
”周敞拍案而起。
增兵之事,她現在做不得數,但思路一打開,一下子想到了另一條。
“什麼?”元亓被唬了一跳,立刻問。
“元家是不是原本就與蜃國有生意往來?”周敞問,這是她曾經從賀喜的記憶裡知道的。
“這……”元亓謹慎,不好作答。
元家與蜃國的生意,并沒有大張旗鼓,也沒有擺在明面。
周敞寬慰:“元小姐不必擔心,臨國與蜃國有生意往來的又不隻你元家一家。
戰争是戰争,生意歸生意,這次令尊之事,也僅是提及了買賣歌舞伎一事,并非因與蜃國有生意往來而獲罪。
”
元亓也不問,周敞是怎麼知道元家與蜃國還有生意往來。
問與不問,她都等于承認了此事,因此隻道:“話雖如此,但父親這次怎麼也脫不開罪責,難保不是因為還與蜃國有往來生意,因此元家已經停止那邊的生意往來了。
”
“嗯……,大可不必,相反……”周敞手指敲在桌面上,邊琢磨邊道,“元家往蜃國方面主要是輸出藥材,元家不做,還有别家會做。
那麼不如元家将這項生意獨攬過來。
”
“獨攬?”元亓不明白了。
周敞也不知自己是否想當然,但仍道:“元家要是能将向蜃國輸出藥材的生意全部壟斷,再斷了他們的藥材供應。
那麼豈不是等于是幫我們臨國一臂之力,畢竟打仗是要産生傷兵的,傷兵無藥醫治,也就别想再打下去。
”
她不打算提及蜃國國主病危之事。
這件事本就是偷聽來的機密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元亓聽着也覺有道理:“殿下說得是,隻是僅憑藥材壟斷能起多大作用?”
“起多大作用,就看元家壟斷到什麼程度。
若是所有名貴藥材,續命的藥材不但流入不了蜃國,還從蜃國市面上消失,你說幹系大不大?”周敞原本隻當元家是富商,但自從當了幾天賀喜,也能從其記憶中了解一二。
元家實在比她所以為的要龐大甚至上百倍。
元亓也是眼睛一亮,頻頻點頭:“民女明白殿下的意思了,必定全力以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