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跟這個人脫不了關系。
“所以我都說了嘛,不要往前走了。
”那人嘴角擡着笑意,脫下了頭上的帽子。
看清對方的臉的瞬間,血衣先生感到脊背一涼。
那張挂着嘲諷笑容的臉分明就是艾登·加洛德!
就連複仇召喚也同時憑空出現在了血衣先生的意識當中,幾乎讓他下意識地做出了行動。
但血衣先生很快就冷靜下來做出了判斷——不是他。
他依然能感應到遠方白銀城的方位存在着他的仇敵,換句話說,艾登·加洛德變成了兩個人,而眼前這個是憑空出現的,顯然是假貨。
但是,對方的僞裝卻有連複仇召喚都騙過去的本事。
這無疑是權柄的力量,而且等級不低。
“你是誰?”血衣先生開口問道。
“你看到我是誰,我就是誰。
”站在那裡的“艾登·加洛德”笑道。
試一下。
這個念頭冒出來之後,血衣先生便毫不猶豫地将複仇雙刃插進了自己的心髒,同時高聲念誦起神言。
相同的傷害貫穿了“艾登·加洛德”的胸膛,與此同時血衣先生身後,那名斷了腿在地上掙紮的信徒突然癱倒在地上不動了,血衣先生将自己的傷害轉移給了他。
即便被貫穿了心髒,“艾登·加洛德”臉上依舊笑意不減:“你應該再看清楚一點。
”
血衣先生正詫異着,隻是一個眨眼,他發現這個“艾登”的樣子變了,變成了他身後另一名信徒的樣子。
他扭頭看向那名信徒,正好看到對方像斷線木偶那樣栽倒在地上,血泊迅速在身子底下蔓延開來。
“不要這麼沖動。
”對方又說,這次他變成了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穿着拓荒者的衣飾。
血衣先生看向對方的眼神變了。
這個傷害的轉移,不是“犧牲”,隻是單純的“轉移”。
就仿佛對方變成那信徒之後,他所承擔的一切,全都會降臨到那信徒的身上。
如果對方剛才變化的人是他,那現在倒在地上的人也毫無疑問會是他。
複仇雙刃的力量再強大,也抵不過已經坐上神位的支配者,同理,他掌握的聖徒的力量也是一樣。
可以承擔傷害的信徒還有一人,但已經沒有試探的必要了,那無疑會是自殺行為。
“正如你現在擔心的那樣,我可以輕易地殺掉你。
”像是看穿血衣先生的想法,中年男人擡手指過來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并非為此而來。
”
“那你有什麼目的?”血衣先生問。
“希望你打道回去,然後至少一個月内不要到你現在要去的地方。
”中年男人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你要去做什麼,多餘的人物登場會影響我的劇本。
”
“也就是說,要阻止我複仇?好啊,那個男人還真是受神明眷顧啊。
”血衣先生臉色不悅。
“我眷顧的隻有故事,我隻追求靈感……”中年男人大大咧咧地笑道,“隻要不破壞我的取材,我不會妨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