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打開了地下牢房的門,馬上就對上了梅麗菲利亞的視線。
“恭喜你啊……”梅麗菲利亞馬上就向他獻上了祝賀,“看你這個樣子,應該是已經拿到了唯一權柄了吧。
”
“……唉。
”艾登在平時下棋的那張椅子上坐下來,突然歎了口氣。
“哎呀,怎麼了?你可是赢得了無數人夢寐以求的通往神座的門票啊,不應該高興一點嗎?”梅麗菲利亞打量着艾登。
“有什麼好恭喜我的呢?這道‘唯一權柄’根本就不是我赢下來的,而是‘你們’安排送到我手裡的。
說到底,我也隻是完成了你們安排的一個課題罷了。
”艾登聳了聳肩,“對我來說,完全沒有勝利的實感。
”
“完成了神明的考驗難道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梅麗菲利亞笑着說道。
“我又不是你的信徒。
”艾登看着梅麗菲利亞說道。
“那樣的話,也不必一見到我就歎氣吧。
”梅麗菲利亞端詳着艾登的臉。
“海盜團帶着唯一權柄進來的時候,這間牢房應該也受到了影響吧?”艾登看着對方的眼睛問道。
在從納威手裡奪走《無字法典》的一瞬間,艾登就感覺到了《無字法典》的領域包括了地下的部分。
那個時候,梅麗菲利亞的地牢應該也受到“禁止限制人身自由”的規則的影響。
唯一權柄的力量,肯定在這些僅僅具備一點神性的聖釘之上。
隻要取回對這具降臨身的支配權,梅麗菲利亞就能使用神言,想要從這座監獄逃脫,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艾登這一次下到地牢裡來,也是為了确認一下梅麗菲利亞的收容狀況——雖然他猜得到梅麗菲利亞依然還在牢房裡待着。
“是啊,那一瞬間,我能感覺到聖釘松動了呢。
”梅麗菲利亞輕描淡寫地回道,“雖然隻是一小部分,但我确實感覺到自己和這具身體重新聯通了起來。
”
“那個時候你應該能動用力量逃脫收容。
”艾登面無表情地說道,“但你沒那麼做。
”
“難道看到我沒從牢裡逃出來你反而有點失望?自己的犯人老老實實待在牢房裡,作為看守者不應該感到欣慰嗎?”梅麗菲利亞咧嘴笑道。
“你到底為什麼要賴在這座監獄裡?”艾登抱起手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其實沒有《無字法典》的影響,你也應該能從這監獄裡逃出來吧。
”
“何出此言呢?”
“布下這個局的人,是梅麗莎。
她不僅僅是收集到了《無字法典》情報那麼簡單,她還讓血族的始祖派人去抓了海盜王的女兒。
”艾登緩緩說道,“一個普通人,要怎麼才請得動聖徒級别往上的的血族始祖辦事?哪怕是我接觸過的聖徒,也沒法像梅麗莎那樣,這麼信手拈來地拿出權柄相關的情報,要說她對權柄的力量一竅不通,怎麼說也不太現實吧。
總之她要從這座監獄裡将你劫走,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她沒有這麼做。
”
“那為什麼呢?”梅麗菲利亞用出考題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