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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總有刁民想害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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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闊别一年多,涼州武威城内最大的酒樓花門樓,又裝修了一遍。

    不僅将原先的樓頂掀了,往上面又加蓋了一層,而且也仿長安的杏花樓,圍起來了一個大院子,讓普通食客在一樓吃飯,達官貴人才能上樓。

     無形之間,這“俯瞰衆生”的逼格就出來了。

     方重勇一邊上樓,也是一邊感慨,優越感當真是一個奇妙又普遍存在的東西。

     優越感的核心就在于“比較”。

     我有你沒有,你有我更好,我能你不能。

     一對比,就對比出優越感來了。

     人們感覺幸福,可以強化正向鼓勵,讓他們覺得活下去更有意義。

    而所有的幸福,都是和過得更差之人對比而得到的。

     也就是所謂的“沒有比較就沒有鑒别”,優越感也是同樣的道理。

     沒看到别人過得不好,怎麼知道自己過得好呢? 于是相對的公平可以創造出更多的“上升通道”;而絕對的公平,隻會導緻絕對的僵化,然後不斷降低所有人的生活品質,讓所有人都躺平。

     既然已經無法從對比中獲得幸福感與優越感,那為什麼還要努力呢? 世間荒謬又正确的道理比比皆是。

     “節帥,今天花門樓已經包場了,裡裡外外都是赤水軍和銀槍孝節軍的人,絕對安全。

    ” 車光倩湊到方重勇身邊小聲說道。

     “你想太多了,随本節帥入席吧,不必拘謹。

    ” 方重勇擺了擺手,不以為意說道。

    他知道這是車光倩的職業病犯了。

     搞笑呢,這裡是涼州武威城啊!哪裡找什麼刺客! 誰是主謀,要刺殺誰? 完全是刁民害朕嘛。

     方重勇在心中吐槽了一番。

     衆人入席後,方重勇環顧四周,發現河西邊軍的頭頭腦腦基本上都在。

    除了他們以外,就是方重勇和銀槍孝節軍的幾個将領。

     确實,這就是一場接風宴。

     “今天的宴會,一切都由李節帥說了算。

    方某現在就是無官一身輕,河西節度使一職已經與李節帥交接,新職務尚未接任。

     隻談風月,哈哈哈哈哈,今日就隻談風月!” 方重勇哈哈大笑說道,三言兩語便打消了很多心中的雜念。

     “方禦史所言甚是,歌舞酒菜都上來吧!” 李光弼拍了拍巴掌,他已然達到了目的,就不必說那些客套話了。

     方重勇也是爽利人,壓根不搞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讓李光弼節省了不少時間和精力。

     他這才發覺,王忠嗣挑女婿的眼光是真不差。

     很快,令方重勇感覺熟悉親切的本地菜被端上桌,都是在石國很少見過的。

    涼州中原文化極為濃厚,菜肴也講究造型精美,比不得西域那邊的“質樸”。

     除了那些菜肴外,當季的涼州葡萄果實大,皮薄,口感鮮美一口咬下去,滿口的汁水。

     和西域的葡萄,也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與口感。

     這讓方重勇感覺自己總算是回歸大唐本土了。

    有點像是海外的遊子歸國,但也略有些不一樣。

     “莫非是飯菜不合方禦史口味?” 李光弼看到座位離自己最近的方重勇吃了一口葡萄就不動筷子了,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稱呼方重勇為“方禦史”,那是因為對方還挂着禦史大夫的虛職。

    事實上,現在方重勇的身份僅僅是銀槍孝節軍的軍使,級别差了李光弼老遠。

     李光弼要是稱呼方重勇為“方将軍”,那就是陰搓搓的打壓了。

    方重勇給他面子,他肯定不能幹這樣的事情。

     “無妨的,許久沒有吃到涼州的葡萄,有些感慨而已。

    ” 方重勇随口應付了一句。

     “那今日方禦史務必要盡興才是。

    ” 李光弼微微點頭,很是矜持,公共場合也不好表現得對方重勇太過熱絡。

     不一會,跳舞的胡姬,與來自西域的樂師也都到場了。

     這次的舞蹈很特别,是一個胡姬獨舞。

     跳舞的曲目也很特别,就是發源自柘枝城的柘枝舞! 一條紅色毛毯從門口直接卷過來,樂師猛敲了三聲鼓!一個穿着彩羽紅裙衫的婀娜舞女獨步而行,伴随着獨有的鼓樂聲翩翩起舞。

     一衆河西邊軍将領都看得津津有味,而銀槍孝節軍的将領則都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

     唯獨方重勇,眉頭緊鎖,雙眼盯着胡姬的舞步。

     那位容貌十分少女,身材又非常火爆的胡姬,發現方重勇在看她,略有得色的一笑,随即抛去一個勾人魂魄的媚眼。

     見狀,方重勇對身後如石頭人一般動也不動的車光倩招了招手,小聲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就是低頭吃菜,懶得再看那位舞女一眼了。

     一曲舞罷,那名胡姬剛想退去,車光倩在衆人錯愣的目光中走上前去,看着胡姬的臉,一臉傲然道:“我們方節帥讓你過去敬酒。

    ” 一聽這話,席間所有人都露出男人都懂的暧昧笑容,然後跟相鄰的人嬉笑。

     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似乎已經見過太多了! 那名胡姬一點也不怯場,或許是因為見識過很多類似的場合。

    她亦步亦趨的上前,跪在方重勇桌案前,然後娴熟的給對方斟酒。

     這女子一邊倒酒,還一邊嬌滴滴的抱怨道:“将軍,您剛剛可把奴給吓死了呢!” 她的聲音又酥又媚,不僅讓在場老铯铍幻想這位等會在床上放聲高歌的模樣。

     那一定很美! 果不其然,方重勇色眯眯看着這位年輕又貌美的胡姬,毛手毛腳一般抓起對方的一隻小手,雙手握住,不斷猥瑣的撫摸揉搓着。

     “小娘子柘枝舞跳得美若仙子,練了多少年呀?練舞練得好辛苦吧,有沒有想過換個地方過更好的日子呀。

    ” 他那副沒見過世面的豬哥模樣,恨不得都要當場脫對方的舞裙。

     這已經不是暗示,而是毫不掩飾的索求了。

     “将軍,奴五歲就開始練柘枝舞了,您捏得奴好疼呀。

    今日才是第一次見面,奴怕伺候不好将軍。

    ” 方重勇面前這位舞女話語中雖然帶着一絲抱怨,但一颦一笑,都帶着說不出的勾引人眼球。

     那股騷勁,裝是很難裝出來的,隻能說這一位是真的懂男人。

     伺候不好? 不不不,你說了可不算,等到床上“面試”過一次才知道呢。

     在場沒有傻子,已經明白方重勇想幹什麼了。

     方重勇笑眯眯的站起身,對車光倩小聲吩咐了一句。

    後者匆匆離去,幾乎隻花了上下樓的那點時間,他就帶上來一個蒙着面紗,身材前凸後翹十分有料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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