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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拯救廢柴金吾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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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晟啊,你覺得,以沙州那邊的情況看,長安的金吾衛,如何?” 正當張光晟準備離去的時候,方重勇忽然問了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

     “将軍可是要聽實話?” 張光晟湊到方重勇身邊,壓低聲音問道。

     他不得不謹慎,因為在一支軍隊裡面肆無忌憚的說同僚壞話甚至開地圖炮,是一件很危險也很不妥當的事情。

     哪怕是面對方重勇,也不能信口開河,口無遮攔。

     “當然是實話。

    你我之間說客套話又有什麼意思呢?” 方重勇微微點頭說道。

     “無論怎麼看,他們都是裝點門面的廢物,繡花枕頭。

    ” 張光晟一臉不屑的點評道。

     這話可謂是一針見血了! 不過他雖然嘴上這樣說,心裡倒是對這些“同僚們”沒有多少鄙視。

     金吾衛裡面的人還是有點值得稱道,那就是他們都知道自己是廢物。

    知道現在是爹不疼娘不愛,被基哥嫌棄的“過氣明星”。

     而不像是龍武軍那樣,明明都是些市井出身的廢物,卻一個個自我感覺良好,認為他們是基哥的親軍就變成了“強無敵”,可以在長安城内橫着走。

     自從府兵制崩潰到如今形同虛設以後,南衙十六衛的兵員素質和編制,便斷崖式下跌。

     大唐精兵如今皆出自邊鎮,幾乎是朝野共識。

    其中又以長期管控草原與吐蕃兩個方向的河西諸軍最為精銳,戰馬數量也是最多的。

     張光晟說金吾衛裡面都是些繡花枕頭,倒也真有底氣說這話,并不是在無聊吹牛。

     “首先,金吾衛的盔甲就太重了,隻是美觀,完全沒有考慮到戰鬥的需要。

    末将穿着這一身盔甲到京兆府衙門跟前值守,好看是好看了,但也隻能随便走走,真要穿着這幅盔甲去戰鬥,身體都活動不開,上陣了就要死。

    ” 張光晟首先就是吐槽金吾衛的盔甲太笨重,不如河西的駱駝皮甲好使。

    邊鎮的盔甲和兵器,都是在長期實踐中反複驗證過的。

    并不是朝廷給他們發什麼兵器,他們就用什麼兵器,私下裡都是有選擇的。

     穿着金吾衛的盔甲,别說是打仗,就是抓賊也跟不上,隻能被别人拖死。

     “不錯,某也想過這個問題。

    金吾衛的存在,隻是……” 方重勇想了半天,不知道要怎麼去形容。

     你說金吾衛沒用吧,他們這些人又實實在在維護着長安城的治安,處理着那些色役征發的小吏們不方便處理的事情。

     長安城内一旦發生嚴重的治安事件,又沒有上升到謀反的程度,這一類麻煩都是金吾衛去擺平的。

     可要說他們有大用,那也不盡然。

    金吾衛破不了什麼大案,監視官員,打聽消息的水平也很平庸,人數還特别少,幾乎是哪一頭都不占。

     真要說的話,方重勇覺得他們就是典型的“有它沒它一個樣”吧。

     “方将軍是想做什麼呢?就這五百人,也折騰不出個花來。

    在沙州的時候,将軍出征一次都不止五百呢。

    ” 張光晟有些氣餒的說道。

     “坐以待斃,不是某的作風。

    就算當一個月的金吾衛中郎将,那也要玩出點名堂來啊。

    ” 方重勇用手指敲了敲那塊寫着“為什麼說金吾衛是廢物”的木闆說道。

     聽到這話,張光晟大驚,他難以置信問道:“方将軍就隻能當一個月的金吾衛中郎将麼?” “對,最多一個月,聖人回長安後,某這個職務就要換人了。

     伱該不會真以為,以某的資曆,可以長期擔任金吾衛中郎将這個職務吧?” 方重勇歎息說道,他心裡很清楚,這次自己又是被基哥當槍使了。

     隻不過,類似痛點其實也不過是做官的常态。

     反正在基哥眼裡,其他人都是狗,無非是種類不同而已,真沒有必要去糾結自己在皇帝心中是什麼位置。

     做什麼官,就把該做的事情做到位,僅此而已,其他的都是妄念,不提也罷。

     方重勇對此看得非常通透,幾乎到了無欲則剛的地步。

     “唉,原來隻能當一個月的金吾衛啊。

    ” 張光晟忍不住歎息道,金吾衛萬般不好,在長安城内耀武揚威還是挺威風的。

     “都是曆練,不要太貪,以後多的是機會。

    ” 方重勇看着簽押房内的火把,目光灼灼說道。

    他的日子還很長,時間也還有很多。

    這麼長的時間,足夠做很多看似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回去歇着吧,好好休息,最近,我們可能有大麻煩。

    ” 方重勇幽幽歎息了一聲,對一臉遺憾的張光晟說道。

     …… “這一局輸了。

    ” 左相府的書房裡,左相張守珪聽完長子張獻誠的彙報,失望的搖了搖頭道。

     京兆府衙門今日的應對非常妥當,甚至可以用驚豔來形容,他找不到一點破綻! 除非動用極端手段! 張守珪身邊還坐着一個瘦小文弱的中年人,正是禦史中丞張倚。

     經過一番折騰與缜密思考之後,張倚還是徹底倒向了左相張守珪,從而拒絕了右相李林甫伸過來的橄榄枝。

     無論李林甫怎麼拉攏,張守珪對張倚開出拜相的條件,都遠遠超過了前者的價碼。

    李林甫當然不可能支持張倚拜相,那樣隻會削弱自己的權柄。

     所以這一場争奪戰,其實扣住張奭反而是關鍵的勝負手,但是已經可以半場開香槟的李林甫,到底還是被基哥橫插了一腳。

     事實上,張倚現在掌控的權力,與負責邊鎮軍務的張守珪非常互補,兩人聯合起來的效果,絕對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等于二! 而李林甫的權力基本盤都在六部,若是張倚拜相,則他必定會把手伸到六部當中,搶奪李林甫的權柄。

     正常情況下,張倚隻可能倒向張守珪。

     權力的動物,眼中隻有權力。

     李林甫親近方重勇,甚至還想拉攏方有德,原因也是希望補強自己在邊鎮的影響力,這同樣是因為權力,而不是方有德這個人對基哥多忠心,方重勇這個人處事有多機敏。

     “今天鄭叔清才堪堪應付過去,我們怎麼就輸了呢?” 張倚有些不滿的詢問道。

     張守珪擺了擺手,不想過多的解釋。

     但他看到張倚臉上似乎有不悅之色,便還是耐着性子解釋道:“鄭叔清這一套,正好是以退為進,以拖待變。

    我們要是在這裡跟他去消磨,那真是正中下懷。

    ” 看到張倚似乎還不明白,張守珪心中膩歪透頂,強忍怒氣說道: “某在除了兵部外的六部當中沒有太多親信,右相不管軍務,某雖然主管兵部,卻也被軍務捆住了手腳。

     聖人讓張禦史審查科舉舞弊的事宜,實際上也是希望你不要幹預科舉。

     所以明擺着的,某與右相鬥法,就隻能圍繞着京兆府衙門展開,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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