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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老鄉見老鄉,背後打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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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以後,再将其無罪釋放還是可以的。

     這一手幹幹淨淨,不留下任何口實! 方重勇有沒有科舉舞弊的嫌疑? 當然有。

     查出來問題沒? 沒查出來,但不代表不應該查一查! 禦史中丞張倚的兒子都能被查,方有德兒子就查不得了麼? 這就是典型的程序正義! 至于為什麼金吾衛要查,不轉給京兆府來查,那當然是因為方重勇與京兆府尹鄭叔清關系好啊!審案子的時候,親友回避,這是基本原則。

     所以這次張守珪出手,可謂是快準狠,邏輯嚴密,不留後患,亦是沒有把事情做絕。

     隻要抓到了人了,這件事就算做成了! 如果方重勇的父親方有德問起來,張守珪可以解釋一句:你兒子已經介入了大唐中樞高層的政治鬥争,我把他軟禁起來,是為了保護他,你就不用謝我了,咱們那可是曾經在幽州共事過的袍澤關系! 方有德估計啥也說不出來,人家又沒把他兒子怎麼樣! 張獻誠也松了口氣,從杏花樓出來,他就騎着馬一路奔馳,急急忙忙的趕回家。

    并且一鼓作氣的說服了張守珪,立刻調動維持長安城治安的金吾衛,先将方重勇“請”到金吾衛衙門“協助調查”。

     不下獄,就不必走程序。

    不走程序,外人就沒有幹涉的支點,沒辦法對金吾衛内部事務指手畫腳! 隻要方重勇不在裡面被虐待,被毆打,甚至意外死亡,那麼這件事就沒有任何破綻! “之前的計劃不能用了,那麼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張守珪看着長子張獻誠問道。

     這個兒子自幼就聰慧過人,長大以後更是為人活絡,見機行事的能力極強。

    但凡重要事務,張守珪都會首先咨詢長子的建議。

     “父親,科舉舞弊這個路子,不能走了,隻會傷到我們。

     張倚也不用管了,他遲早被他兒子張奭牽連。

     現在趁着鄭叔清還沒審問出什麼來,我們來個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什麼也别做,隻要追着京兆府窮追猛打即可! 打掉了京兆府衙門,就是打掉了右相咄咄逼人的勢頭,中樞百官的風向,也會被打掉頭。

    ” 張獻誠平靜的說道。

     張守珪從軟墊上站起身,在書房裡來回踱步,腦子裡思索着張獻誠的對策。

     “那麼,要如何打掉鄭叔清呢?那個狗官,油滑得跟泥鳅差不多,很難被人抓到破綻!” 張守珪微微皺眉說道。

    李林甫身邊那幾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性格,他早就摸清楚了。

     鄭叔清屬于辦事能力近乎于無,但做官水平卻逆天爆炸的怪胎。

    隻要我不做事,那麼别人就找不到破綻,似乎是老鄭的座右銘。

     “父親,某有一招,不僅能解決掉京兆府,還能把主持科舉的右相拖下水!” 張獻誠臉上露出壞笑,揉了揉手腕說道。

     “計從何來?” 張守珪壓低聲音問道。

     張獻誠湊到張守珪耳邊,說了半天。

    後者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放松,最後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這一招真是用得好!哪怕是我,也沒法想到比這個更好的了! 家有虎子,為父我十分欣慰。

     你已經學會把兵法用在政務上了,假以時日,某的成就都會不如你!” 張守珪欣慰大笑道,他用力的拍了拍張獻誠的肩膀。

     “父親謬贊了,這隻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倆而已。

    比起父親的金戈鐵馬,那還差了太遠。

    ” 張獻誠十分謙虛的叉手行禮,并無張奭這等長安五陵年少身上的嚣張跋扈。

     河西頂級丘八,隐忍如狼,一擊必殺。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利益才是第一位的,光嚣張有什麼用呢? 張獻誠覺得,長安的安逸環境,培養了一大堆無智無勇年輕人,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體,這些人就連腦子也差不多要壞掉了。

     這個舞台,遲早會輪到自己這樣的官宦子弟唱主角。

     張獻誠心中暗暗想道。

     現在他認識的年輕一輩中,隻有今天認識的那個方重勇,讓自己忌憚不已。

     ……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阿娜耶在屋舍的大堂内來回走動,眼睛都哭紅了,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在河西的時候,方重勇就是沙州霸主一類的人物,一呼百應,支持者無數,哪裡會有被人抓走的情況出現啊。

     杜甫和元結來報信的時候,她都已經吓傻了。

    阿娜耶從來沒有想過方重勇不在了會是怎樣的情況,她甚至都不敢去考慮這樣的意外,就像是個把頭埋進沙子裡的鴕鳥一樣! “閉嘴!” 王韫秀對着阿娜耶大吼了一句!面色陰沉! 以方重勇的家世,外加娶了河東節度使女兒的聯姻關系,在長安不說橫着走,最起碼是一般人惹不起的! 現在被金吾衛的人抓走,其中必有蹊跷。

    聽杜甫等人的說辭,似乎……很可能跟科舉有關。

     正在這時,外面一路傳來鄭叔清的呼喊聲。

     “方賢侄啊!你快點來幫忙啊,本官這裡要頂不住了!” 鄭叔清一邊叫嚷着一邊被張光晟引到大堂,然後就看到方重勇家裡兩個女人,一個淚眼婆娑的哭紅了眼睛,一個抱起雙臂面色陰沉像是要拔刀殺人! “王娘子,本官找你家阿郎有要事相求,不知道現在方不方便見面呢?” 鄭叔清小心翼翼的問道。

     其實他進門的時候就感覺有古怪,因為方重勇一般都是會親自出來迎接的。

    而他那個随從張光晟,居然一言不發,守口如瓶,面對自己的問話,也隻是做了一個“屋裡請”的手勢。

     “我家阿郎,被金吾衛抓走了,就在鄭府尹離開杏花樓後不久。

    ” 王韫秀對着鄭叔清叉手行禮說道。

     “哈?” 鄭叔清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審問張奭,結果這個嘴硬的家夥就是說自己沒有科舉舞弊,并叫叫嚣鄭叔清不可能有什麼證據,他隻是跟好友們一起出來喝酒的。

     而張奭的那些所謂“朋友”,都是衆口一詞的說沒什麼舞弊狀況,還要京兆府放人。

     張奭老爹張倚,也派人來問詢,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了什麼要無緣無故抓人,有沒有證據。

     鄭叔清感覺自己已經頂不住了。

     “妾身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家阿郎被金吾衛抓走了。

    ” 王韫秀沒好氣的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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