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曆史大勢的首都經濟圈。
兩條其實是一條,隻有整理清楚這個了,才有可能順應曆史的大勢發展。
因為那個時候,除了人以外的因素,沒有一條是站在關中這邊,站在長安這邊的。
盛唐的政策,便是與除了人以外的大勢做鬥争。
人不能勝天,齊心協力尚且要對天地敬畏,更何況勾心鬥角?
做到這兩點,便可以延緩帝國滅亡。
盛唐的政治結構,能辦到這兩點麼?
答案是做不到,為什麼做不到,大概也不用單獨拎出來說了。
就算大唐瘋狂擴張,恒羅斯之戰赢了,爆錘了吐蕃,血洗了契丹,而西域和河西走廊的生态,也到極限了。
事實上,開元末年,唐軍就主動撤出了河西走廊的一些沙漠化地區,将“軍”降級為“守捉”。
如果李隆基繼續英明神武五十年,西域的環境也會加速惡化。
擴張有出路麼?并沒有。
不能開發西域,長安作為首都,就沒有存在的合理性了,一條都沒有了。
後面一千多年的曆史,已經給出了答案。
安史之亂後,南北運河的地位陡然上升,從“助力線”變成了“生命線”,這條脈絡,一直走到了工業化時代。
這就是曆史給出的答案,大帝國的心髒,還是回到了汴梁到洛陽這一段,然後因為封建時代生産力的限制,因為西域環境的破壞,帝國還是會處于不斷收縮的狀态,無法以西域為核心作為突破口。
多走一段運河路線的洛陽,在經濟上遠不如汴梁便利,首都圈應該選哪一個,實際上,給統治者的選擇餘地并不多。
汴梁可以,洛陽似乎也行,大緻位置就這樣了。
盛唐,已經到了封建帝國擴張的極限,如果沒有革命性的技術突破,它就是中國封建統一大帝國的上限,這個就是我的答案。
既然是上限,月滿則虧,曆史的蒼茫浩蕩,正是曆史文的魅力所在,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