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帝楊廣,隋文帝楊堅與文獻皇後獨孤加羅嫡次子,生于長安,其姿儀貌美,且自小便十分聰慧,身受楊堅喜愛并不久就被封為雁門郡公。
開皇元年,被冊立為晉王,官拜柱國、并州總管,時年十三歲,後又授任左武衛大将軍,進位上柱國、河北道行台尚書令等。
開皇二十年,冊立為皇太子。
仁壽四年七月,正式即位至今。
外界所傳,其因好大喜功,驕奢淫糜、開大運河、三征高麗、修洛陽建東都,濫用民力、窮奢極欲,終引發大隋全國範圍内的農民起義,導緻天下大亂?
更有人傳言,說是即便此時天下義軍烽起民不聊生,可楊廣卻仍舊沉迷于享樂不問政事,漸漸地導緻國勢衰頹并及及可危?
當然了,以上最後兩段内容是真是假沒人知道,反正民間坊内就是那麼傳的,然後,傳着傳着人們也就信了,至于真相是怎樣,那就并不重要,也改變不了大隋朝正風雨飄渺且日漸西山的事實。
總之!
在這個漸顯苗頭的亂世之中,卻仍舊有四個大世家門閥在經濟、政治乃至于武林中都保有着巨大的影響力且野心勃勃,被人認為最有希望在隋朝滅亡後取而代之?
而他們分别是:宋家、李家、獨孤家和宇文家四大門閥!
其中,四大門閥中那居于南方的宋閥被人稱為嶺南宋家,其最為看重漢人血統,從不與胡人結親,且其山城位于嶺南蠻水河流交融處,三面臨水、依山而建,即便是當年的隋文帝楊堅也都沒能真正征服,勢力在嶺南一帶根深蒂固,對隋帝從來都是聽調不聽宣,俨然一個獨立于隋朝之外的小朝廷。
最為難得的是宋閥的閥主宋缺,其外号「天刀」,人稱中原第一的用刀高手,憑一柄天刀敗盡南北諸多豪傑,在武林中的威名僅在那三大宗師(分别是:中土道家第一高手「散人」甯道奇、高句麗「奕劍大師」傅采林、塞外「武尊」畢玄。
)之下。
其次,李閥閥主李淵為皇帝楊廣的表弟,為太原留守,雖無甚出彩的武功,卻由于數代盤踞西北,對外與外族交好,對内施恩德于百姓,且還不忘接納豪傑、廣收食客,其所圖甚大并漸漸為隋帝所忌。
而獨孤門閥依仗獨孤太後之力,以外戚身份得勢,依附隋帝于禁中,閥主獨孤峰雖老謀深算,可單論武功,卻還是以其母親尤楚紅為最!
那尤楚紅号稱獨孤閥第一高手,百歲高齡仍以一根碧玉杖及淩厲狠辣的披風杖法令敵人聞風喪膽!
不過,尤楚紅畢竟已經百歲高齡了,還能活多久還是個未知數,再加上隋帝楊廣和大隋朝日薄西山,所以,依仗隋帝的獨孤閥反倒成了四大門閥中勢力最弱且最不受人看好的。
最後!
那就自然是先祖曾是胡人,在前朝北周時就已是高門大族,目前更是深得隋帝信任,借助隋朝的餘勢并正如日中天的宇文閥了。
其閥主宇文傷武功蓋世,冰玄勁已至爐火純青之境,實力号稱與「天刀」不分上下,且難得的是其能醉心武道,深居簡出潛修武功且從不涉足官場,深為江湖人士們所忌憚。
總之!
雖時值亂世,然則除了嶺南宋家之外,其餘的三大門閥李家、宇文和獨孤則都仍舊在順從于隋帝并依仗隋朝餘勢根植于中原或西北,且全與隋朝朝廷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并沒有像各地揭竿而起的‘義軍’那般為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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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
僅僅過了十幾天,為了完成隋帝親自交代的那務必要奪得《長生訣》的任務,宇文化及終于又一次追捕到了号稱揚州雙龍的徐子陵以及寇仲倆人,并成功率領部下将倆人以及倆人不知道從哪裡拜來的一個高麗女人幹娘傅君婥給圍在了一片鄰近河邊的竹林裡。
緊接着,話不投機半句多的雙方,那手持虎嘯神刀的宇文化及就自然是和那個上一次和他交手仗着兵器之利打平後潛逃至今的高句麗「奕劍大師」傅采林首徒傅君婥惡鬥在了一起。
然則……
這一次,和十多天前在揚州城外的情況不同了。
僅僅是在激鬥了小半個時辰後,那傅君婥便由于擔心徐子陵和寇仲倆人分心而終于露出了個大破綻,被經驗老道且正以逸待勞的宇文化及以那裹挾着冰玄勁的拳頭狠狠地轟到了胸腹位置,直打得她口吐夾冰的血液脫力倒飛而出,直接頹然栽落到了正被大隋禁衛軍士兵們捕獲的徐子陵和寇仲倆人面前。
“!
”
“不!
!”
“娘?!”
“你沒事吧?”
看到那種人間慘事,看到對倆人如娘親般的傅君婥胸腹被打得凹陷下去且口鼻流血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樣子,徐子陵和寇仲就當然是目眦欲裂地大聲呼嚎起來,并想要使勁掙脫押解着他們的那些官兵的束縛。
然則,目前就還隻是兩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本身又沒有任何的武功,就隻是會一些在街頭巷尾行竊手段的他們,孱弱的力氣又哪裡會是那些兇神惡煞的隋宮禁衛軍們的對手?
“娘!”
“你快起來啊!”
“你快走!”
“别管我們!
!”
所以,無論他們怎麼掙紮,也隻能被那些士兵擰着雙手壓跪在地上并無助且凄慘地對着傅君婥大聲嚎哭着,看着他們那個被打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幹娘而卻一點辦法也都沒有。
“呸!”
“區區一個高麗人,也敢來我大隋的地盤放肆?”
“換你師父傅采林親來還差不多!”
看到那個高麗女人傅君婥确實是受傷頗重且離死也差不多了,肯定不可能再跳起來作妖後,宇文化及才冷哼一聲,然後一邊調息着體内紛亂的勁氣,一邊收刀歸鞘并得意地嘲諷了起來。
上一次!
他隻身追到了眼前的那兩個小混混扒手,可哪想,卻一時不察,被手持利刃的傅君婥從中作梗壞了好事?
“痛快!”
“哈哈哈哈!”
而這一次,他汲取教訓帶足了人手攜帶兵器追了上來,并果然在有備而來以逸待勞的情況下成功将對方給擊敗,讓他念頭通達渾身舒暢的同時,就再也忍不住仰頭放聲大笑了起來。
“報!”
“禀總管!”
“我等沒有在他們倆人的身上發現《長生訣》,隻發現了這個袋子!”
很快,沒等宇文化及繼續得意并去說點什麼,一個金甲禁衛便快步跑到了他的跟前,并有些忐忑地将他們搜遍兩人全身隻找到的唯一的一個沉甸甸不知道裝着什麼東西的袋子呈遞了過去。
“??”
“說!”
“《長生訣》被你們藏哪了?”
看了看那袋子,覺得不像是能藏入一本書的宇文化及便随手将其一丢,然後徑直走到了寇仲和徐子陵的面前并喝問道。
“宇文化及!”
“你休想得到《長生訣》!”
“沒錯!”
“我們已經藏起來!”
看到仇人上前,寇仲和徐子陵就當然是再次咬牙切齒地憤恨怒罵和歇斯底裡地憤怒掙紮起來,就想要上前和對方拼個同歸于盡。
但可惜……
無論他們怎麼掙紮,卻連他們身後的那種普通士兵的挾持都掙紮不開,更遑論去找宇文化及的麻煩了。
“你不會得到的!
”
“我們一定要殺了你!
”
“殺了你啊!
”
“快放開我們!
!”
所以,除了無助地怒罵并用猙獰通紅的雙眼死死地瞪着眼前的仇敵之外,他們卻什麼也都做不了。
“噢?”
“是嗎?”
聞言,先是饒有興緻地看了看倆人,接着,宇文化及想了想,剛想拿倆人其中一個的性命去威脅時,他忽然就聽到了躺在地上身負重傷且瀕死的傅君婥嘴裡發出了一聲若有若無的輕歎聲?
然後,他很快就想到了另一個更好的主意。
于是!
他也不多啰嗦,徑直從一旁的一名士兵的手上搶過了一柄長槍,接着便大跨步走到了那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傅君婥身體旁邊。
“這個高麗棒子……”
“她是你們最重要的親人,對吧?”
“不過……”
“她現在好像還沒死透,如果有人能及時給她療傷的話,或許還能勉強保住一條性命?”
嘴上雖然說着那種讓徐子陵和寇仲臉上湧起希望和錯愕表情的話語,可宇文化及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不含湖,隻是上下打量并伸腳去扒拉了一下,發現那傅君婥的身上似乎也沒有藏着《長生訣》後,便幹脆利落地用手裡的長槍狠狠地捅到了傅君婥的大腿上。
噗呲!
刹那間,血花飛濺,銳利的長槍槍頭直接透過了傅君婥的大腿并深深地紮入了竹林的泥土裡,直接将她的一條大腿給釘在了地上。
‘呃……’
下一秒,果不其然!
那瀕死的傅君婥竟真的再次張嘴吐出一口帶着冰渣的血花并以極輕的聲音呻吟痛呼起來?
“住、住手!
”
“混蛋!
!”
“快住手啊啊啊啊!
!”
“别動我家幹娘!
!”
“宇文狗賊!
!”
“快住手!
!
!”
“殺了你!
!”
“我們一定要殺了你啊啊!
!
”
而見狀,徐子陵和寇仲倆人原本湧起希望和錯愕表情的那兩張臉就當然是再次變得猙獰和歇斯底裡起來。
不過那沒用!
他們除了在口頭上将宇文化及給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之外,就什麼也都做不了!并還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個宇文化及又拿過了另一根長槍獰笑走到了他們幹娘傅君婥的另一邊。
“瞧!”
“我剛剛的那一槍,可是刻意避開了她的血管和經絡的,但是……”
“接下來的這一槍,插到哪裡那可就說不定了!”
說着的同時,宇文化及看向倆人并獰笑着再一次高高舉起了他手裡的長槍。
而此時,他的眼睛隻是盯着正歇斯底裡的徐子陵和寇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