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們來拿,木闆架子有什麽好磨功夫的。
”
說罷,木匠就讓他的徒弟找了幾塊木闆,量好之後幾個人一起割,把面給打磨光滑,釘起來,一張桌子就成型了,說穩定其實也挺穩的,用着吃飯又不是放重物,足夠了。
這錢掙得容易,自然也就便宜,沈全另外要了幾個闆凳。
第二日一早,崔氏和大郎就大包小包地站在家門口了,知道她是早上生意,真的是天還沒亮就過來的,這個時辰可沒牛車,完全靠雙腳走過來的,可把方氏沈陵吓了一跳。
“娘,大郎,你們咋這麽早?”方氏趕緊開門讓兩人進來。
如今晝夜溫差大,天還沒亮還是有點冷的。
崔氏喘着氣,這路還是走得夠嗆,她和大郎四更天就起來了,道:“你這早上生意,我們不得早點來。
”
方氏一拍腦門:“怪我,沒說清楚,你們不用來這麽早,主要啊是中午的那陣子忙不過來,我給你們泡杯水。
”
“捎個信也說不清,早點來也能搭把手。
”
沈陵聽見是他奶,就進屋裏頭去泡水了,端着兩個茶缸子出來了:“娘,我泡好了。
”
“鐵娃起這麽早?”
方氏笑着說:“他每天這個時辰就要起來背書了,咱到裏頭去。
”
崔氏愛憐地摸了摸沈陵的頭:“咱鐵娃真乖,他爹還睡着呢,以後肯定能出息。
”
大郎心想,原來讀書這麽辛苦,剛到五更天就得起,看着小堂弟也有幾分敬佩了。
他們帶了一堆糧食新鮮菜還有雞蛋、腌菜,沈陵想着他們是怎麽扛過來的,還是靠走的。
他們過來,動靜不小,三妞和沈全也起來了。
方氏叫他們來之前也安排好了,崔氏和三妞睡,大郎和沈陵睡,屋子剛好夠,方氏讓大郎再睡一覺,大早上用不着那麽多人。
大郎進城前,被父母叮囑過要勤快一點,直說不困,看着活就想做。
沈陵到了時間就要去私塾,齊家的馬車會一道來帶他,齊子俊每天都是睡不飽,睡眼朦胧的。
沈陵掐他:“俊哥兒,醒一醒,今天夫子說要抽背。
”
齊子俊委屈地說:“陵哥,我控制不住。
”
沈陵:…
沈陵對車裏的随從說道:“以後你們家少爺起床後,拖着他跑個半柱香,他便能清醒一點了。
”
他這樣子指定是不行的,半路就讓馬車放他們下來,沈陵拖着他跑到張宅,俊哥兒才勉強清醒一點。
進了私塾,大家都在念書,張秀才規矩嚴格,不許他們在私塾裏随意交談,除非是書本的內容。
沈陵把筆墨紙硯擺好位置,也拿出書來,溫習他昨天記得筆記,如今他們在學《千字文》,沈陵已經悄悄把千字文學完,并且寫過幾遍了,他告訴自己基礎得打好,不能小看這千字文,每天依舊認認真真地做好筆記。
他讀高中的時候,高一還沒分班,他理科成績很不錯,不能說讨厭文科,歷史他還挺喜歡的,就不愛政治這些要背的,語文也沒那麽充沛的感情。
班裏有個女孩子,剛進來是班級第三十名,很後面了,但她就憑着一股毅力,聽什麽課都記筆記,很認真,每個知識點都要求弄懂,後來成了班裏前五,分科的時候文科第三。
也算是學校裏的先進範本,她做演講的時候就說,她不是個聰明人,那笨人就用笨方法,她什麽都記下來,看看自己哪裏不會,不會就去問。
他以前從不曾記過滿堂筆記,他隻記重點,對于理科來說,這就夠了。
而如今,每節課他都在奮筆疾書記夫子講得重點,這是他從不曾有過的,可人生依舊站在了一個夠低的起點,他也就是那隻笨鳥。
張秀才對他的刻苦都看在眼裏,每回考核他都能拿個甲等,交上來的作業也很用心,對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很難得了。
張秀才進來就能看得出幾個孩子都是什麽狀态,有心不在焉背書的,有背着背着遊神了看到他才回過神的。
幾個孩子都臨危坐正,背書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
張秀才問道:“昨日講的可都有溫習?”
“有~”孩子們拖長了調。
張秀才點點頭:“那為師就開始了。
”
第一抽的是張伯禮,背誦的內容對答如流,但昨日張秀才講的卻記得沒那麽清楚,張秀才倒也沒說什麽,隻說讓他以後聽講仔細些。
第二個是去年下半年入學的孩子,學習速度很慢,被他們後來來的都趕上了,他磕磕絆絆地背完了張秀才讓背誦的內容,但問他前面學的是何意的時候,倒能答得準确。
因為背的不好,被張秀才打了兩個闆子。
第三個就是齊子俊了,背書的時候磕磕絆絆,直接卡住了,張秀才很是生氣,覺得他不用功,抽了五個闆子,齊子俊面紅耳赤地坐下來。
沈陵是最後一個,不管是背的還是課上講的,都很順暢,張秀才一邊聽一邊摸着胡子,看得出來是很滿意,讓他坐下後,道:“以後抽背,得是沈陵這般流利。
”
瞬間四個人都哀怨地看着沈陵,沈陵坐如針氈,夫子啊,您這是引戰啊!
作者有話要說: 早安~有個問題:大家看到本書的封面是白底黑字的那張還是自動的那種?我斥重金給本書做了封面,發現網頁上好像不顯示(好氣),但app上又有,想知道大家看到的是什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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