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子珏嘴中冒出那個叫折翼的家夥,對我們來說是異常的陌生。
畢竟,像我這種被地溝油養大、生病了舔皮鞋的家夥,和那種協會會長之間是不會有交集的。
我不由看了眼圓寂師叔,說不準他會認識那個什麼考古協會的會長。
恰好剛将一根鴨腸燙好的圓寂師叔看到我在看他,不由地一愣,就連夾着鴨腸的筷子都停在半空中。
圓寂師叔看着我問道:“潇灑,怎麼了?你想吃麼,想吃你就給師叔說一下嘛?你要是餓得慌,師叔給你燙鴨腸,咿呀伊爾喲!”說完,圓寂師叔将那根明顯已經燙老的鴨腸向我碗裡伸了過來。
我無法拒絕圓寂師叔的好意,邊費力地嚼着那根由于燙老而無法嚼爛的鴨腸,邊含糊不清地問着圓寂師叔:“師叔,你認識那個折翼不?”
圓寂師叔聞聽我這般問,輕歎一聲,将筷子放下。
他這一将筷子放下,我們一幹人等是立刻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身上,等着他說話。
圓寂師叔将手向王建剛那邊一指:“将醋壺給我拿來?”接着,他看到我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愣了一愣:“你們看我做什麼?我拿醋壺,我給你說呀,吃醋很不錯的。
你要知道,人體中是不成合成醋的,而醋呢……”
接着,圓寂師叔就醋與人體的生理健康發表了一通演講。
等圓寂師叔好容易講完,我就又問道:“師叔呀,你認不認識那個折翼的會長?”
圓寂師叔先是思量了一番,這才輕輕地點了點頭:“不錯,我是和他有一面之緣。
”
師叔這麼一說,我不由地激動起來,忙問道:“給我們講講他吧?”
“那還是在一次政協會議時,”圓寂師叔娓娓道來,“當時我坐在前面,他坐在我後一排,僅此而已。
你要知道,有些時候,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開會時,我坐在你後面隻能悄悄地看着你!”
“師叔,你說的是張導和那個誰誰吧?人家是開兩會,好吧?再說了,人家那個全稱為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天各一方,而是你在前面看總理,我在後面看着你。
你不信,可以百度去呀?”史珍香在邊上插嘴道。
“一樣,都一樣。
我們拿時候也是開會呀,我又沒有愛馬仕,又沒有幹女兒,好意思去開兩會呀?”說到這兒,圓寂師叔的臉色有點黯淡。
“好了,好了。
咱們就别說這些鬧心的事了?”我在邊上打着全場,“師叔呀,你是沒有幹女兒。
但你可以找孫悟空呀,當時候,你再給他縫條那個齊13虎皮裙……”
“行了!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在還一起貧?”桂花看不慣我們經常在一起相互攻擊來攻擊去的樣子,敲着碗阻止道。
等桂花看到我們這邊安靜下來,才問諸葛神棍他們:“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們不也是那個考古協會的員工麼?”
“勞同而酬異也!”公子珏答道。
“什麼意思,說人話?”張德率在邊上愣愣地問道。
看到張德率我就來氣,你說你一個大寶藏,你也不會開發,你倒是出汗呀,你出汗了,咱們一起拿綠卡。
趕明我就去美的專賣店買幾台電暖風,非将你吹得滿身是汗不可。
“還不是同工不同酬。
”諸葛神棍在邊上接過話茬,“臨時工你也知道。
幹活的你上,背黑鍋的你去。
更可惡的是,待遇還不一樣。
就說去年過年吧,正式工年終獎是幾萬,我們這些人的年終獎是可能有五百萬。
”
“五百萬,那可不少了!”聽諸葛神棍對五百萬如此輕描淡寫,我不由張大了嘴巴。
“什麼呀?我們是一人一張福利彩票!”諸葛神棍低下頭,可憐巴巴地說道。
“尼瑪!”我們這邊幾乎是異口同聲說了出來,也包括桂花。
“好了,好了。
不說這些了,咱們走一個。
”諸葛神棍将手中的啤酒一端,“大家同歸于盡!”
在酒杯間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中,我明白過來。
為何我們單位有這麼多的臨時工了,這尼瑪就是個天然的犧牲品呀?
啤酒下肚後,諸葛神棍的臉色明顯緩和了好多。
他清了清嗓子,這才又接着說道:“其實,我們這次來林市是有目的的?”
諸葛神棍這麼一說,我一下子想起上次在幫助無面時。
他被那些815派附身時,說的那些話。
有一個具有起死回生的寶貝。
我端着酒杯,站起身,對着諸葛神棍:“諸葛道兄,你們這次來是不是奔着你上次說的哪件起死回生的寶貝?”
當諸葛神棍聽到我說哪件起死回生的寶貝,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諸葛神棍癱坐在椅子上,悄悄地問我:“關于哪件寶貝,你們到底知道多少?”
我之前時候的那句話,本想是詐諸葛神棍的,假如他推說自己不知道,那也就沒什麼可以說了的,而他現在這種反應,讓我感到意外。
因為一般來說,對他這種見過世面的人來說,不會因為我們這一個小小的詐唬而動容的。
而現在諸葛神棍反應這麼劇烈,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他說的那個寶貝太重要了,重要到在他心中都不敢碰觸。
所以,在我這一小小詐唬下,諸葛神棍才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不但諸葛神棍有如此大的反應,就連正在吃着鹌鹑蛋的公子珏都反應劇烈。
他被一顆正在吞咽的鹌鹑蛋給卡住了,臉被漲得通紅,先是一陣猛烈地咳嗽,但并沒有好轉。
實在沒辦法,公子珏将筷子放下,運起他的浩然正氣,将那顆鹌鹑蛋給逼了出來。
就聽到“嗖”的一聲,一顆明亮亮圓乎乎的東西似一道白練從公子珏的嘴裡噴出。
那顆鹌鹑蛋在公子珏深厚的内力下,被活活地釘進了牆壁裡。
公子珏這一手,看得我是目瞪口呆的。
誰說中國功夫沒用的,剛才公子珏那一手,就表明練家子的,都可以放心的吃魚,假如被魚刺卡住了,隻要一發功,連醋都不用,就可以消災了。
這一招,簡直是酷斃了。
公子珏一将鹌鹑蛋逼出,就慌忙質問起諸葛神棍來:“僚台,以何洩如此之機密?”
諸葛神棍哭喪着臉,并沒有理會公子珏的話,很有可能他沒聽懂。
畢竟,對公子珏這種自己發明的古語,你要不是在裝逼界混上幾年的,你根本聽不明白。
諸葛神棍反而繼續急切地問我:“整件事情,你們到底知道什麼?”
“我就知道你提到過那件起死回生的寶貝,還有一個躺在京城的紅太陽。
”我摸着頭,愣愣地答道。
不過,同時我心中卻升起一種激動來。
因為,我實在好奇諸葛神棍提到的那件起死回生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聽完我說這些,諸葛神棍明顯地松了一口氣。
他知道,我并沒有知道什麼。
剛才諸葛神棍之所以那樣,是因為他在劇烈的震驚下一時失控而已。
而現在,諸葛神棍已經完全從震驚中恢複過來。
他先是掃視我們這一夥人一眼,忽然問了個不着邊際的問題:“你們有房子沒有?”
大夥先搖搖頭,不明白諸葛神棍為何忽然問這個問題。
而接下來,諸葛神棍又問了個更奇怪的問題:“你們希不希望過節幫你們解決住房問題?”
諸葛神棍的這個問題,讓我們這邊的人都震驚了。
因為他問的這兩個問題,和我剛才提到的問題完全是風牛馬不相及。
不過,大夥還是點點頭,除了圓寂師叔還有穿越來的桂花和公子珏。
“假如國家幫你們解決了住房問題,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