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諸葛神棍這麼說,我肯定不相信,估計也沒有人相信。
果真,坐在旁邊的小邋遢就嚷嚷起來:“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就胡編吧。
作者那家夥,我們能不知道。
一天都知道沒事閑逛街的家夥,還來構思其他小說。
你給閻王燒迪麗熱巴——糊弄鬼呢吧。
”
“你怎麼知道有人燒迪麗熱巴?”邊上的張有錢很吃驚地說。
“燒誰不是燒呀,迪麗熱巴難道不漂亮嗎?”小邋遢在邊上不耐煩地說道。
張有錢聽到小邋遢并不是針對他,也就知趣地不再說什麼了。
諸葛神棍看到我們一夥人都不相信他是從另一本小說裡穿越過來的,雙手一抱頭,無奈地說:“我哪兒知道,反正我就是穿越過來的。
本來我在那裡面好好的,會各種各樣的功夫,還會全真教最厲害的先天氣功,你覺得我會告訴我是國家秘密機構派過來尋找寶藏的嗎?”
我們都不相信,這尼瑪也太扯了。
諸葛神棍你别再說了,你倒是像哆啦A夢一樣,是我們的孫子從2050年派過來幫助我們完成這次任務的。
“我信!”圓寂師叔猛然睜開眼道。
圓寂師叔這麼一說,我們都不禁詫異地看着他。
“因為,我也在作者構思的小說裡客串過。
不但是我,我還看到過你——劉潇灑。
”說完,圓寂師叔伸手指向了我。
大夥都順着圓寂師叔的手指,一齊看向了我。
這讓我,又一次成為大家的焦點。
我抓抓腦袋,一臉無辜地說:“我怎麼不知道呀?”
“因為他構思的小說還沒寫呢。
估計至少要等到這兒小說完事了再說,所以,你當然不知道。
”諸葛神棍在邊上點點頭,想起什麼似地說,“我怎麼說看着張先生怎麼眼熟呢?感情咱們有一面之緣呀?”
經諸葛神棍這麼一說,亂了,完全亂了,都是那個喜歡逛街沒事還老得瑟的家夥弄的,回去一定要好好地找她理論理論。
不過,現在不行。
圓寂師叔站起身,做出了總結性發言:“咱們就别注重這些小節了。
凡做大事者都不拘小節,你們管神棍兄弟是不是穿越過來的,隻要他幫助就行了。
你看,現在這不就湊夠了四個人嗎?”
說完,圓寂師叔停頓了下。
眼睛掃視周遭,最後一揮手:“出發!”
在圓寂師叔振臂一呼下,我們大夥都興奮起來。
一個個擦拳磨掌的,就連我都被這種情緒所感染,身體中沖出一股豪氣來。
人,就是這樣的。
在一群人的帶領下,即使是個軟蛋,都會變成個勇夫。
一出門,我就看到門外停着輛三菱越野車。
原來,這車是諸葛神棍的。
諸葛神棍一開始還想着和我們一起走路過去,不過後來由于我們要帶的東西太多,就将這些東西全放在他的車上,讓無面和邋遢費和他一起拉過去。
剩下的一幹人,步行着走向了無面的葬身處。
一路上,大家都興奮地交談着。
特别是曹老頭,因為可以和圓寂師叔一起聯手做這件對他來說很有意義的事,所以聲音特别大。
等我們快到目的地時,一路上一直沉默的張有錢忽然說話了。
他低聲地招呼着圓寂師叔:“大師,大師?”
“什麼事?”圓寂師叔一邊走,一邊回應道。
“大師,是這樣的。
雖然我很想和你們一起去,不過……”張有錢低聲地說着,眼睛不停地看向四周。
“不過什麼?”圓寂師叔皺了皺眉頭,他肯定知道張有錢接下來想說些什麼。
果不其然,張有錢無奈地說:“不過,你看,我是西山村片區區長。
這不是公務繁忙麼,就在剛才我接到個緊急消息,說必須讓我趕過去處理下。
我看,我還是不陪你們去抓鬼了,我就在家裡等你們的好消息吧?”
原來,張有錢對我們這群人還是不老放心地,想半路做逃兵。
還沒等圓寂師叔開口,我就指着張有錢高聲說道:“張有錢,你想半路做逃兵?”
這一高聲,立刻将其他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大夥全瞪着張有錢。
張有錢瞪着眼,看着我們鄙夷的眼神,諾諾地解釋着:“我不是不想去,這不是那邊有些緊急情況嗎?”
“張有錢,你就别說了。
你想說些什麼,我們不是不明白。
”王建剛在邊上陰陽怪氣地說,“你不就是害怕我們抓不來那些鬼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張有錢忙解釋道。
他現在可不敢得罪我們。
“張有錢,我說件你不樂意聽的話。
”我對張有錢說。
張有錢一聽我說到他不樂意聽的話,卻将耳朵豎起來,很樂意地聽起來。
看到張有錢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我就接着說起來:“你要知道,那裡面可以三十六個兇神惡煞的主兒?”
張有錢沒回答,而是點點頭。
“這些兇神惡煞要是跑出來,開始在你的片區大開殺戒。
見什麼搶什麼,見人就吓唬,見到同行就侮辱,你要知道,會出現什麼後果?”我吓唬着張有錢,“你可以想想,包大仁會不會很生氣?他要是一生氣,你别說升官了,就是你頭上的烏紗帽,都會,啧啧!”說到最後,我故意不說後果,而是咋咋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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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我将話說到這兒,張有錢的臉色立刻變得煞白。
對于他這種已經習慣了官場的人,你讓他一天不吃飯不睡覺,他都能忍受,但你讓他一天不做官,他絕對受不了。
其實,做官也有瘾的。
張有錢正在思索時,圓寂師叔也開始張口勸解起來:“撒科,你要知道。
我為什麼要你也過來,其實是有原因的?”
一聽到圓寂師叔張口,還提到了原因,我也将耳朵豎起來,饒有興趣地聽着圓寂師叔所說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這一嘛,你不是西山村片區的區長嘛,而你生前就是個局長,身上就帶有官氣,這種官氣很容易壓制住那些惡鬼。
”圓寂師叔講解起來。
“官氣?”聽到官氣這個名詞。
我一愣,納悶起來做官怎麼還會有氣。
“官氣呢也是一種氣,這種氣隻在做官的人身上才有。
為什麼普通老百姓一看到當官的腿都軟,為什麼我們經常說那些官都不苟言笑天生帶着一直威嚴,為什麼那些正直的官員連鬼都不敢接近他們,這就是官氣。
”圓寂師叔耐心地給我解釋。
他解釋完,就又開始說起來:“第二呢,是因為你是這片區的區長。
現在片區出了問題,是不是應該你這個片區的最高負責人要出面。
這樣,事情成功了,你也有功勞,再請幾個記者報道一番。
你也就有了政績。
這樣呢,不管今後你升官還是别的,也就有了可以拿得出手的政績。
”
聽到圓寂師叔說的第二個原因,張有錢的眼睛裡透出一絲亮光。
圓寂師叔又開始說第三個原因:“第三個嘛。
三十六這個數字的含義,你肯定知道的比我都更清楚吧。
這事情要是鬧不好,你的烏紗,可真的就像剛才潇灑說的那樣了?”
果真,一聽到圓寂師叔說完這些,張有錢立刻堅定地說:“大師,您不用再說了。
我知道我應該怎麼做了?”
正說話間,已經看到在路邊停着的三菱越野車。
原來,都已經快到了無面的葬身處了。
而再下面,汽車就不能再走了。
諸葛神棍他們正靠在車子上,抽着煙,等着我們。
一看到我們來了,諸葛神棍他們就忙将煙火熄滅。
小邋遢更是上來關切地問:“師叔,你們累了吧?要不我們休息下再走吧?”
圓寂師叔搖搖頭,拒絕了小邋遢的好意,而是轉頭對後面的人表态:“就快到了,大夥加把勁,到了再休息?”
前面,是一片樹林,樹林并不是很大。
其中的樹也不是很粗,但排列得很整齊。
樹與樹之間的距離都保持得差不多,看來,這是片人工林。
圓寂師叔帶頭走了進去。
諸葛神棍将越野車上的東西全搬了下來。
東西很多,有桌子、蠟燭這些用來抓鬼的道具,還有鐵鍁,這是用來一會掘土用的。
但諸葛神棍毫不費力地将這些東西放在肩膀上,和我們一起進了樹林。
在路上,小邋遢想和諸葛神棍分擔些重量,都被他拒絕了。
諸葛神棍笑着說:“就這些東西,那算得上重量。
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是抓鬼畫符的,而我,卻是要靠内功吃飯的。
咱們道兒不同?”
既然諸葛神棍已經拒絕了,小邋遢也就沒再表示什麼,隻好閃在一邊和我們一起向前走去。
說也奇怪,雖然諸葛神棍背着這些東西,也不見他走路的步伐有多大,卻時不時地走到我們前面,等他發覺後,隻好在前面停下來等着我們。
雖然天上有彎月牙,但月光被層層疊疊的樹葉分割得支離破碎,所以樹林中并不顯得明亮。
隻有星星點點的燈光,飄蕩在不遠處的空中,那是螢火蟲在跳着不知名的舞蹈。
進入樹林後,我們都不再怎麼交談,大家都悶聲走着路,除了有些沉重的喘氣聲,就隻有各種各樣的昆蟲躲在什麼地方賣力的歌唱。
這片樹林,就是她們的舞台。
過了沒多久,走在前面的圓寂師叔忽然一擡手,嘴裡喊了句:“停!”
隊伍,立刻止住了腳步。
像我這種平時不怎麼鍛煉,經常處于亞健康狀态的家夥,立刻扶着膝蓋,開始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即便是曹老頭這些人,呼吸也都沉重起來。
但諸葛神棍卻沒有一點事,還是一副很輕松的樣子站在那兒。
圓寂師叔将無面叫了過去,指着他前面的那顆異常粗大的楊樹問道:“你看看,是不是這兒?”
無面圍着楊樹轉了圈,不确定地點點頭,後來又搖搖頭:“看着有點像,但我沒記得這兒有顆楊樹呀?”
這時候,我看到前面的空中一群燈籠像我們飄來,但它們還沒到楊樹那兒,就像遇到了什麼似的立刻散開。
圓寂師叔自己看了看四周,點點頭:“就應該是這兒了?也許你走的時候,這兒還沒楊樹呢?”
他扭頭對我們喊道:“大家先休息一會兒,等養足了精神我們就開工!”
一聽到圓寂師叔這麼說,我不管地上是否感覺,一屁股坐了下去。
看來,我真的是要加強鍛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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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神棍将東西輕輕地放下,走向了圓寂師叔,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
他又返回來,開始支起桌子,布置起來。
看他就好像一副不知道什麼是疲憊似的。
在諸葛神棍布置時,圓寂師叔走到我面前,對我說:“你将睚眦叫出來,我有些話要對它說?”
我慌将小八叫喚出來。
圓寂師叔就對小八吩咐起來,讓它一會兒要這樣,那樣的。
等圓寂師叔吩咐完小八,就轉身走上前去,在那顆楊樹轉來轉去。
一步步地丈量着,嘴裡還念叨着什麼。
由于距離有點遠,再加上圓寂師叔念得聲音很低,我聽得不是很清楚。
最終,圓寂師叔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用腳踩了踩地面,最後,他還輕輕地跳了幾下,才說道:“應該就是這兒了。
”
等他說完,又有點沮喪地說:“這次沒帶羅盤來。
要是有羅盤在就更好了,可以不費力就找到地方了。
”
而這時候,在諸葛神棍的幫助下,現場已經布置好了。
圓寂師叔拿起把鐵鍁将他剛才駐足的地方的草皮鏟去,就招呼我們過來。
他指着他剛才鏟過的地方,對我們說:“向下挖,不過要注意點。
挖到什麼東西了,就立刻停下來。
”
我們幾個男的就一人一把鐵鍁過去,但挖了沒幾下,就被諸葛神棍趕了出來。
諸葛神棍對我們不耐煩地說:“你們閃開,看你們的樣子。
哪像有力氣的人,我一個人就行了。
你們去幫圓寂吧?”
雖說諸葛神棍的話讓我曹老頭和小邋遢不是很爽,但在現實面前,卻也無話可說。
因為,和諸葛神棍比起來,我們拿的那是什麼鐵鍁,根本就是根牙簽。
不過,圓寂師叔那邊也沒什麼可以幫助的。
隻是過去幫着圓寂師叔找找位置,然後再在他剛找的位置上标定一下,就算好了。
事情本來就不多,所以,很快就辦完了。
等我們将這些事情辦完,就立刻圍了上去,看着諸葛神棍挖坑。
諸葛神棍真不愧是全真教的,才這一會兒工夫,都已經挖了腰來深。
看着我們上前圍觀,諸葛神棍開始給我們發起牢騷:“你們說作者那家夥是怎麼想的。
讓我過來客串就客串吧,還過來做農民工,非要幹這種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
“得了吧,你就别說她壞話了。
那家夥很容易記仇的,我上次就說了她幾句壞話,弄得我現在都沒有女朋友。
”我邊回應着諸葛神棍,邊對上次的事情心有餘悸。
就這樣,諸葛神棍邊和我們發着牢騷邊費力地向下挖着。
土不硬,他一下就是滿滿的一鍁,扔在上面。
我們呢,就幫着他将土推到一邊去,讓他可以更好地挖。
很快的,諸葛神棍都挖了一人多深。
這時候,他也有些累了,在坑下直起腰來,對圓寂師叔說:“圓寂,你确定是這兒麼?怎麼挖了這麼深,還什麼都沒有?”
圓寂師叔并沒有因為諸葛神棍直接稱呼他的道号而惱怒,他反而伸手将諸葛神棍剛從下面扔上來的土抓起一把來,用大拇指和食指輕輕地捏了捏,最後,又放到鼻子下嗅了嗅。
當這些做完後,圓寂師叔興奮地對着下面喊:“快到了,我聞到泥土的味道了!”
諸葛神棍并沒有所動,而是答道:“我先稍微休息下?這一番下來,還真的累了?”
圓寂師叔擡頭看了看添上的月亮,後又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他着急地催促道:“要不你先上來,我叫潇灑下去挖。
反正他一會兒也幫不上什麼忙?”
聽到圓寂師叔這麼埋汰我,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但也不好說些什麼,隻好嘴裡嘟哝了幾句:“誰說我沒用?我沒用你還叫我過來做什麼?”
不過,我的嘟哝并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
其實,我也沒想着誰會回應我。
沒想到,諸葛神棍在下面說了讓我更不是滋味的話:“還是别了。
他下來,挖不了幾下又累了?”
這尼瑪,有這樣看不起人的麼?
聽到諸葛神棍這麼說,我就站起身,準備下去好好地給諸葛神棍看看。
剛站起身,就聽到下面發出聲金屬相撞的聲音。
諸葛神棍在下面興奮地喊起來:“挖到寶貝了?”
圓寂師叔一聽到這消息,立刻縱身下去。
坑本來就不大,現在有了兩個人,愈發擁擠起來。
但圓寂師叔全然不顧,反而俯身在下面的土裡仔細地找了起來。
過了沒多久,就聽到圓寂師叔在下面焦急地催促着:“将電筒拿下來!快,快!”
一會兒,就看到圓寂師叔拿着個東西爬了上來。
我上去一看,看清了圓寂師叔手裡的東西。
一個個被泥土包裹的疙瘩,等圓寂師叔将外面的泥土去掉,就看到是綠瑩瑩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