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的目光中站起,這讓我很有被注視的感覺。
但雙腿卻依舊很無力。
不過,尊嚴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
雖然你看不到他也摸不到他,但他卻在很多時候支撐着你,不讓你倒下。
就如現在的我一樣。
我承認,我現在是為男人的臉面而站起的,就正如我承認我很猥瑣我并不是英雄一樣。
不過,我現在還是站了起來,在一個叫尊嚴的東西支撐下站了起來。
我低低地說道:“我也去!”
聲音雖然很低,但卻很堅定。
不過,這句話卻引得史珍香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也許她常常覺得我是個喜歡将眼光注視在下面喜歡看一些愛情片的萎縮的略帶窩囊的市井大男孩,卻不會想到我還有這麼的一面。
而這一切,都關乎一個叫尊嚴的東西。
圓寂師叔依舊用那種高深莫測的笑咪咪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肯定知道我現在不想去。
圓寂師叔笑呵呵地對我點點頭,将手向下壓了壓:“勇氣可嘉,勇氣可嘉。
隻是你幫不上忙!”
一聽到圓寂師叔這麼說,支撐着我的膝蓋立刻一彎曲,我洩氣一般地重重砸回到沙發。
“但是!”圓寂師叔一下子加重了語氣,又指向了我。
我又反射性地站起身來。
這一次,要比剛才輕松多了。
“我需要它!”圓寂師叔指着我胸前。
原來,圓寂師叔說的不是我,而是小八那隻笨狗。
這讓我心裡有一種強烈的失落感,原來,對圓寂師叔來說,我現在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家夥。
一種不被人的認同感,蠻橫地盤踞在我心裡,揮之不去。
我将小八叫喚出來。
看着正用惺忪的睡眼迷糊地看着我們這一群人的小八,我心裡突然生出一種恨來。
這種恨意,似菟絲花一樣,從心底一點點地蔓生出來,在心上盤踞着,肆意地吸收着我的不被圓寂師叔的認同感,從而生出更多的恨來。
而小八,卻對我的恨意一點都沒有察覺。
它歡快大叫一聲“王姐姐!”就從地上一下子躍起,跳到王建剛的身上,開始向她的山峰裡拱去。
小八的這一舉動,讓王建剛的臉有點發紅。
而小八,卻已然不依不饒地向那山峰拱去。
王建剛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們。
這是隻色狗。
我心裡狠狠地罵道。
罵完,我就快步過去,扯住小八的尾巴,将它一把從王建剛的身上扯了下來。
王建剛投來感激的眼神,同時,小八也射來怨恨的眼光。
我剛要好好地教訓小八番,就聽到圓寂師叔用一種溺愛的口味說道:“睚眦,睚眦。
别淘氣。
我們有正事要商量?”
小八這才轉過頭,看着站在屋子裡的圓寂師叔。
感情,它剛才都沒看這麼多的人,就看到那一小塊山峰。
什麼眼神呀。
“有什麼事呀?”小八不耐煩地說。
邊說,邊在我手裡掙紮着,但苦于尾巴被我攥住,掙脫不出來。
“今天晚上有大買賣,咱們好好地做他一票怎麼樣?”現在圓寂師叔的胃口,就活脫脫是個響馬,全然沒有道士的那種飄然之氣。
真是人心不古呀。
“這個和我有什麼關系?”小八扭動着身體反問道。
“你可以積攢功勳呀。
你想想澤被蒼生,是多好的一件事呀?到時候,在你的功勞簿上添上一筆,你也好成龍飛升?”圓寂師叔利誘小八道。
果真,一聽到可以化成龍,還可以飛升。
小八的身體就不再扭動了,它兩眼冒光地問道:“真的?”
“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唾沫一個坑!”圓寂師叔将胸脯拍得“嘭嘭”響,打着包票。
圓寂師叔的這句話,我怎麼聽怎麼别扭。
那個叫出家人不打诳語,連我這種人都知道。
你卻說出個男子漢大丈夫來。
不過,小八卻點點頭道:“嗯!好,這樣的好事我肯定要做。
咱就可以化成龍了,哦,不對,是澤被蒼生,是澤被蒼生。
要低調,要低調!”
說到這兒,小八又轉過頭,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我上輩子是倒了哪輩子黴了,要遭天師如此懲罰我。
讓我做你的神獸。
做完這一票,我飛升前,一定飛到你天靈蓋上狠狠地拉泡屎!”
尼瑪,你還沒飛升都說這些。
這要是你成龍了,你還不在江南要連着下一個月雨呀?到時候,還要讓人家白娘子來替你背黑鍋。
“現在人手夠了嗎?”無面焦急地催促道。
看來,他是迫不及待地想着将那個困局破掉,也好恢複自己的自由身。
“還差兩個。
我需要四個人分别立于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成朱雀玄武青龍白虎之勢,好将他們一網打盡。
”圓寂師叔沉思着說。
“對,對。
要一網打盡,可别讓他們跑了。
”張有錢在邊上擦着汗附和着說。
等我們正在吵得歡時,圓寂師叔将桃木劍向地上一放,冷冷地說:“要不,你們吵?我去睡了?”
這一招,立刻将我們鎮住了。
是呀,怎麼說着說着說到沙縣小吃了。
我們不是準備抓鬼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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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了張有錢一眼:“都是你帶的我,說什麼‘治安高危人員’?”
張有錢氣鼓鼓地看着我,卻沒說話。
史珍香又站起來,懇求道:“師叔,還是讓我去吧?您還不是差兩個嗎?古有花木蘭代父從征,現在就有史珍香為師降妖!今後也是我們龍虎山高級技工學校的一段佳話!”說到後來,史珍香都開始陶醉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