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聽到張有錢的聲音,很無奈地歎了口氣,剛舉起的雙手又放了下來。
但她并沒有任何想走出去的迹象。
這時候,從門外又傳來個聲音:“裡面的女鬼聽着,我是道門口片區的區長錢自來,限你立刻出來繳械投降。
否則,我一會數到‘三’,就讓道門口飛虎隊沖進去。
聽到沒有?限你立刻出來繳械投降。
”這家夥,明顯是看香港TVB劇集看多了。
“潇灑同志呀,你在裡面還好嗎?”張有錢隔着門問我。
“我沒一點事,對了,曹老頭被電到了。
還有,你看到小八了嗎?”我回答道。
還沒等張有錢回答,就聽到外面在喊:“裡面的女鬼聽着,你再不出來我現在開始數了。
”那聲音稍微停頓了下,又猛地想起:“三!”他直接将一和二省了,真是出其不意呀。
接着,就沖進來了兩個人來。
兩個是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個年輕隻有20來歲一個年老都是駝背彎腰頭發花白,一個是手無寸鐵一個是手裡拿着根警用鋼叉。
兩個都在胸口的那塊地方繡着隻老虎,不過那老虎怎麼看怎麼不像老虎,而想隻大花貓。
他們,他們就是錢區長嘴裡剛剛說的飛虎隊。
年輕的飛虎隊員指着我們,結結巴巴地說:“别…别…别動,都…都…都雙…雙手抱…抱頭…爬…爬…爬…”最後一個字他憋不出來,臉漲得通紅。
“大夥麻溜地,都爬下。
爹,您看我說的對不?”年老的飛虎隊員一臉讨好地說。
“要…要…要……”年輕的爸爸推了年老的兒子一把,結結巴巴地說。
“爹,您要這個呀。
”當兒子的将鋼叉遞給了他爸爸。
“要你管。
”這次,當爸爸的說了句利索話。
他臉上湧起一片滿意的表情。
王建剛看到這兒,忍不住笑了出來。
拿鋼叉的飛虎隊員好像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他揮動幾下手中的鋼叉,嚴肅地說:“嚴肅點,嚴肅點。
警察辦案呢?”
那年輕的飛虎隊員看到我們都不再動了,就轉過身,對着門外畢恭畢敬地喊:“錢區長,張區長,可以進來了。
”說來也怪,他這麼恭敬地說話,沒有一點結巴。
沒想到,媚上還能治結巴。
然後,從門外又緩緩地來了三個人。
張有錢自不用說,一個挺着個肚子梳着大背頭走路四平八穩的,這個應該就是錢自來錢區長,緊跟在他身後,一手夾着公文包,手裡拎着把雨傘,滿臉都是讨好表情的應該就是他的秘書。
張有錢用一種羨慕的眼神看着錢區長。
主城區就是不一樣呀。
同樣是區長,一個配着秘書,還有飛虎隊來開道;而另一個卻是光杆司令一個。
怪不得大家都喜歡來主城區當官呢。
同樣是科級,一個是科級幹部而另一個是主任科員,這裡面的區别大得很呀。
錢區長很滿意地掃視下四周,最後他的眼睛定格在曹老頭頭枕的地方——那雙37D。
好像數字與字母的組合都具有緻命的吸引力似的,比如37D,比如2B,還比如3P。
年輕的飛虎隊員又上前一步,對錢自來恭恭敬敬地說:“請區長指示下一步的工作任務!”這句話,他又說得異常流利。
好像他根本就沒有口吃。
錢自來将眼睛從那數字和字母的組合中轉出來,臉色稍稍一紅。
他清清喉嚨,大手一揮:“抓鬼。
”
年老的飛虎隊員一聽到領導下令了,就大喊一聲,手舉鋼叉就沖了上去。
不過,他給人的感覺不像是猛虎撲食而更像是神風敢死隊。
果真,他和那女鬼鬥了沒兩回合,就被女鬼壓在身下。
鋼叉也甩在地上,嘴裡大喊着“女鬼饒命,我隻是為了糊口飯吃。
”我看到錢區長的嘴角抽動了兩個,估計是臉上有些挂不住。
女鬼剛才被小邋遢用火鈴咒燒得有些狼狽,這時候正拿飛虎隊員出氣正出得爽呢。
就見她左一嘴巴,右一嘴巴,那大嘴巴打得就跟不要錢似的。
而年老的飛虎隊員也很配合地喊着,從開始的“女鬼饒命”一直喊到“姑奶奶饒命”。
真是個好演員。
年輕的飛虎隊員一看他兒子正在被女鬼欺負,将落在地上的鋼叉拿起。
他用手一指那女鬼,嘴裡大喊一聲:“呔!”這次,他聰明了。
知道說一個字無論無論如何也不會結巴。
女鬼聽到年輕的飛虎隊員大喝,擡頭一看,就見鋼叉罩頭叉來。
女鬼忙就地一滾,這才險險避過。
女鬼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