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認識管分配指标的那個李白李太白,還知道他老婆叫照香爐他女兒叫李紫煙(我說這話是有根據的,你還記得《望廬山瀑布》裡第一句就是“日照香爐生紫煙”麼?),但這對我現在弄指标沒一點作用呀,關鍵是人家和咱不熟。
現在,唯一能幫上我的也就隻有張有錢了。
想到這裡,我回到屋子拿出那隻狗鈴铛來,搖了搖,可是什麼反應都沒有,難不成被張有錢忽悠了?
我正在仔細堅持鈴铛,看它是不是壞了。
這時候,傳來一陣敲門聲,我不由得小小興奮了一把。
但等我打開門來,表情就由興奮變成了失望。
門口站的不是張有錢,而是曹老頭,他手裡還拎着隻髒兮兮的包。
原來是他想通了,即使這兒的房租是100塊一個月,但也隻有100塊,還能免費蹭網,巨劃算。
曹老頭一進屋,将那隻髒兮兮的包向沙發上一扔,就奔向廚房,他就盤算着到這兒吃晚飯。
真是個居家過日子的好男人。
等曹老頭端着米飯出來,我對曹老頭冷冰冰地說:“想吃飯,每個月再交50塊的搭夥費。
”
這下,遭到了曹老頭強烈地反對:“原來你說過一個月100塊,現在又冒出個搭夥費,你這不是變相的漲價嗎?”
“水費漲價了你不說,電費漲價了你不說,現在我隻讓你交個搭夥費你就開始對我說三道四了,你知不知道你一頓飯吃得比我都多。
”
“水費上漲人家至少還有聽證會的呀。
”
“你見過聽證會上有幾個是真正的人民呀,都他媽是托。
“我就參加過聽證會,還參加過好多次呢。
當時,我正在上班,有個穿制服的過來就問我,想不想掙點快錢。
末了,還一再告誡我,到了什麼話都不要說,隻要鼓掌就可以了。
接着,他就将來到一個地方。
那地方很不錯,有空調吹,有礦泉水喝,還有瓜子嗑,邊上還有記者對着我們。
出來後,發給我125塊錢。
”曹老頭得意洋洋地說。
等等,這錢怎麼還有零有整的。
我想了想,就明白過來,125塊不就是250個5毛麼?想明白後,我勃然大怒,對曹老頭吼道:“你大爺的。
怪不得我說費水和電費這幾年都像打了雞血似的蹭蹭地向上冒,就是你們有你們這樣的代表。
就憑你做過代表這點,就要交搭夥費。
再說,老子對房租具有最終解釋權,最終解釋權。
知道啥子叫最終解釋權不,就是啥子都是我說了算。
想自己住了就交,不想交我就讓你和無面住一個屋,你就每天和他大眼瞪小眼。
沒事了,你就按他的腦袋當畫闆。
保不準幾年後,你就成了中國的達芬奇。
”
“達芬奇現在改行賣家具了,你還不知道呀,真夠孤陋寡聞的。
”無面在邊上好心地提醒我。
“你給我閉嘴。
要不是你們的錢老子不能花,老子還要受你們的房租呢。
”我惡狠狠地對無面說。
無面看到我有點惱怒,就識趣地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