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
透過被北風掀開的帳簾,可見冰河對岸燃起數百支火把,敵軍重甲騎兵正踏着結冰的河床突進。
韓将軍的玄色大氅在火光中獵獵翻卷,陌刀劈開雪幕時帶起的血霧,瞬間被寒風凍成細碎的紅晶。
"讓弓弩手換磷火箭。
"宮凜的劍穗突然繃直,東南角的《雪原牧馬圖》發出細碎爆裂聲。
他握住劍柄的指節發白,"末将請命......"
"你看那。
"喻淺突然按住他手腕,鎏金護甲上的龍紋壓住他跳動的脈搏。
順着她目光望去,韓将軍的陌刀正挑飛敵将頭盔,刀鋒回旋時精準割斷三匹戰馬的鞍帶——那些浸透磁石粉的皮鞍滾落冰面,後方沖鋒的騎兵頓時在磷火中亂作一團。
宮凜的喉結滾動兩下,劍穗緩緩垂落。
他這才注意到韓将軍每次揮刀都刻意将敵軍逼向冰層較薄的區域,蘇謀士早命人用磁石粉在那些位置畫了暗記。
戰場突然傳來悶雷般的巨響。
三十丈外的冰面轟然塌陷,五六個重甲騎兵連人帶馬墜入冰窟。
蘇謀士的白裘身影在箭樓閃現,手中令旗指向東南——那裡有他提前鑿穿的二十八個冰洞,此刻正被磷火映成幽藍的陷阱。
"放狼煙!"韓将軍的吼聲震落帳篷頂的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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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衛隊突然變陣為雁翅形,将殘餘敵軍趕向布滿青銅鈴铛的死亡區域。
當第一聲鈴響炸開磷火時,喻淺突然抓起案上雙龍佩砸向沙盤,玉佩裂開的瞬間,冰河兩岸同時升起赤色信号煙。
駱使者金耳墜上的孔雀石突然爆裂,碎晶在他頸側劃出血線。
他踉跄後退時撞翻青銅燈台,卻發現本該存放磁石粉的囊袋裡,全是被替換成磷粉的假貨。
帳外傳來此起彼伏的戰馬驚嘶——那些飲過摻磷粉草料的敵軍坐騎,此刻眼瞳正泛出不正常的青灰色。
"撤!
快撤!"敵将的咆哮混在風裡,二十萬鐵騎的倒影在冰面下扭曲潰散。
韓将軍的陌刀插在冰面上嗡嗡震顫,刀刃反射的火光裡,潰逃的敵軍像被狼群驅趕的鹿群。
當最後一道敵旗消失在雪霧中時,蘇謀士的令旗突然指向大帳後方。
宮凜的劍穗無風自動,在喻淺轉身查看戰損報告的刹那,帳篷陰影裡有什麼東西輕輕擦過染血的毛氈。
韓将軍帶着渾身冰血掀簾而入,戰甲上的磷火還未完全熄滅:"禀陛下,繳獲敵軍......"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佩刀突然出鞘劈向喻淺身後。
半截短箭擦着喻淺的鎏金護甲釘入案幾,箭尾的孔雀石璎珞還在微微晃動。
宮凜的劍尖已抵住帳篷布幔某處,那裡殘留着與三日前刺客相同的龍涎香氣息。
帳外傳來士兵們慶祝勝利的歡呼,卻沒人注意到三丈外的雪堆在緩緩蠕動。
喻淺彎腰撿起斷箭時,帳内青銅燈台突然同時熄滅。
韓将軍的佩刀與宮凜的長劍在黑暗中交錯格擋,金屬碰撞的火星瞬間照亮某個正從《雪原牧馬圖》後探出的黑影。
當親衛隊舉着火把沖進來時,畫軸上隻剩半片被劍穗絞碎的孔雀羽毛,混在滿地磷粉裡泛着幽幽藍光。
"傳令全軍,半刻鐘後拔營回撤。
"喻淺用斷箭撥弄沙盤裡的磁石粉,看着粉末自發聚成詭異的蛇形。
她的鎏金護甲映着跳動的火光,帳外士兵們慶功的篝火正将雪地染成橙紅,卻照不見三十步外某具"屍體"正在積雪下緩慢移動的手指——那人的指甲縫裡,藏着與駱使者耳墜同源的孔雀石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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