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一片嘩然。
這封血信像是撕開了帝王昏庸的遮羞布的一個口子。
梅家上下因為梅貴妃而被帝王偏寵,已然從最初的小門小戶變成了高門大戶的模樣。
期間橫行霸道,魚肉鄉裡的事情不在少數,也不是沒有人秉公處理上報朝堂的。
但帝王依舊偏聽偏信,輕拿輕放。
緻使梅家上下開始有恃無恐,膽子也越來越大。
甚至現在居然連修築堤壩的錢都敢貪墨了。
周邊城鎮因此遭殃,河水泛濫成災,甚至引發了可怕的疫情。
緻數以萬計的災民流離失所,朝廷也因此蒙受巨大的損失。
皇帝陛下哪怕再是偏寵梅貴妃一家,再是昏聩無道,也不得不拿出應有的态度來了。
梅貴妃因為此事直接被降級為答應,遷至冷宮。
皇長子解昊也因此被廢掉了部分權力,拘禁于昊王府,無傳召不得出府。
至于那位闖了大禍的梅侍郎,因為還在外,且家人被當場制住,沒有人給他傳信。
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貪墨款項的事情被人捅了出來。
皇帝陛下原本打算派自己親信的幾個官員去低調的處理此事。
結果,朝堂上多數朝臣已然對帝王的不作為有一定的認識。
也得益于帝王的偏寵已經人盡皆知,深入人心,哪怕是足以動搖國本的事情也可能會輕拿輕放,一些皇親國戚裡德高望重的王公貴族們因此提出了異議。
從政多年,皇帝陛下第一次被逼無奈,同意了朝臣們的提議,由病秧子三皇子全權處理此事。
至此,廖将軍的兵權,皇帝是沒有辦法讓人取而代之了。
他的威信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年老昏庸成了所有朝臣心中對他的代名詞。
解昊剛剛從京郊歸來,還沒開始施展手腳,又被迫因為自己的舅舅的糟心事被軟禁在家,原本還不急的計劃被他提上了日程。
命心腹偷偷前去給廖幼怡傳話,讓她務必快點按計劃解除婚約。
否則,如果未來廖将軍府敢支持三皇子解堰,他也隻能将廖幼怡失身于自己,給解堰戴綠帽子的事情爆出來了。
“你這算是提前暴露了自己吧?這還真是沖冠一怒為紅顔啊。
”虞承弼看着坐在堂上一臉淡然的解堰,笑着說道。
現在已經臨近寒冬了,再也沒有扇子讓他搖來搖去耍帥了。
但他的八卦之心卻沒有因為寒冷而熄滅。
“隻是順勢而為,國之基本不可動。
皇上想要奪廖将軍的兵權給梅家添磚加瓦,也不怕國将不國,也是老糊塗。
我順應天命而為,爆出這事也是為了大家好。
”解堰站起身來,對于自己的父皇無腦偏愛解昊早已經冷了心。
“況且,你以為我那年老昏庸的父皇會不知道梅逸舒做了什麼?他知道,但壓根不在意,平民在他眼裡不過是蝼蟻,他已經喪失了作為一個帝王應有的機敏以及仁愛之心。
”
解堰眼含戾氣的說道。
他的父皇已經喪心病狂到了極點。
以往還穿着道貌岸然的外衣,如今倒是被扒開了皮,讓人看到了内裡的污泥。
“陛下知道?那你這次可是捅了他的肺管子了。
當着滿朝文武的面,他也隻能把梅侍郎處置了。
那個梅家的參将也沒辦法代替你嶽父去邊關。
我看現在你父皇更想解決你了。
”虞承弼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略帶擔憂的說道。
“怕什麼?自從他毒殺了我母後,不管我知不知道,這個男人都早已經準備讓我死了。
我吃的飯菜裡的毒你以為梅貴妃下了,他不知道?那不過是他借了梅貴妃的手來殺我罷了。
”
解堰漠然的說道。
敢動他最在意的人,他就挖了他的心肝下酒!
他的父皇母後就是最惡俗的農夫與蛇的故事。
他的母後當年名滿京都,家世又好。
卻偏偏看中了宮女生下的邊緣人隻有一張臉惑人的父皇。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