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穗穗她們進入飯館前,就已經有兩人在飯館二樓靠窗的包間雅座看到了她們。
“這不是小嫂子跟廖二小姐嗎?一身男子裝扮還挺像那麼回事。
”
男人手持折扇輕輕搖晃了兩下,扇頭“啪”的一聲折起對着窗外微微一指,而後調笑着看向身後俊彥冷眸的男子說道。
解堰坐在一旁,冷眸微寒,捏着青瓷茶盞的手微頓,而後如常喝茶,仿若并沒有在意外面的人到底是誰。
隻有已經跟在男人身邊許久的虞承弼,才能從男人微頓的動作中察覺出他别樣的心思。
看樣子對他的未婚妻還是很看重的。
“你未婚妻自幼在邊關長大,你這樣體弱多病的,估計很難得到她的芳心。
也難為你為了為了積蓄能量蟄伏起來裝病了。
”
虞承弼站在窗口轉頭看向身邊這位身形修長,挺拔如松的男人。
如果不是每次在人前不是咳嗽就是弓腰,這樣的身姿絕對可以迷倒一衆京都少女的芳心。
“探子來說,解昊想要學梅貴妃以色侍人,在昊王府練肌肉,準備以此來色.誘大小姐好得到将軍府的支持。
”
虞承弼看解堰無動于衷的模樣,又閑閑的補充道。
對于一個寵妾滅妻的昏庸帝王,以及靠色誘原皇子現在的帝王這樣非正常手段上位生下皇長子的梅貴妃的孩子,他真是沒辦法給予尊重。
若建元王朝真要交給解昊這樣的人,那還不如就此覆滅得了。
隻是君王的偏寵大過天,連解堰這樣的嫡子在皇後娘娘去世前後都要避其鋒芒,裝成體弱的模樣積蓄實力。
“你今天的話很多。
”
解堰放下茶杯站起身來,他的五官極為俊美,鼻梁如峰巒般高挺,唇瓣很薄而淡。
白皙的手指恣意的敲了下桌子,姿态随意而貴氣十足。
可以從動作到形态看出男人久居高位養尊處優的模樣。
“我這不是替你擔心嗎?你這蟄伏十多年了。
未婚妻也來了,你是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虞承弼拿起桌上的茶杯小酌一口後,笑意十足的問道。
“不急。
這麼多年都過來了,自然需要一點點的讨回來。
”
解堰頓了頓說道。
眼中閃過一道銳利陰戾的幽光,恍若暗處蟄伏着的野獸,讓人望而生畏。
這裡的飯館是解堰的産業,不說兩人武功高強,就是二樓包間周圍也是暗衛林立,完全不用擔心有人想要偷聽或者闖入。
而在兩人聊天之餘,穗穗兩姐妹已經因為太陽的炙烤而走進了飯館。
飯館一樓人非常的多,已經沒有多餘的位置可以坐下來吃了。
而二樓則需要提前預約,穗穗沒有料到要在這裡吃飯所以沒有預約,掌櫃的表示沒辦法後,穗穗就要拉着嫡姐去自己平日裡偶爾去的美味馄饨攤吃馄饨。
“兩位公子且慢,剛剛詢問,有貴人臨時有事空出了樓上的雅間。
不知二位可願上樓?”
店家在穗穗二人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出聲說道。
并着店小二引着二人上到了二樓。
飯館的二樓跟一樓不同,看起來安靜的有些不同尋常。
但這裡是京都最熱鬧的街市之一,穗穗二人又是被帶到了靠近沿街的一處雅間落座。
風景獨好還可以看到外面的走卒,剛剛認為的不同尋常似乎隻是穗穗自己的臆想一般。
“長姐,這邊與邊關相比,你更喜歡哪裡呢?”
穗穗喝着店裡的特色酸梅湯,好奇的問道。
“邊關常有異族騷擾,周遭的血腥氣常年不散。
而這裡安定祥和,如果可以選擇,我也喜歡在安定的地方過快樂的日子。
但總得有人去守衛邊關吧。
”
廖幼怡的聲音清亮,眼眸裡帶着點堅毅的色彩看着幼妹說道。
“以後長姐守護邊關,我守護長姐。
”
穗穗很佩服廖幼怡這種以民族大義為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