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拉開後,低低罵了一聲髒話,戚寒川不悅,皺眉低沉開口:“你這?”
顧行歌也皺眉,試圖講道理,“你不是叫我穿衣服嗎?”
他說着委屈了,“這裡就這一套衣服。
”
“我不穿這個,我當童話裡面的國王,穿國王的新衣嗎?”
童話裡面的國王的新衣是什麼意思?
就是一個皇帝當了個gai溜子,溜到了大街上面,明明隻穿了個褲衩子裸奔,還非要别人說,他穿了件最好看的衣服。
要别人誇。
顧行歌的意思戚寒川聽懂了,他面無表情的把手裡的衣服,往門裡面丢過去。
他說:“換掉!穿這一身。
”
戚寒川也隻帶了兩套換洗的衣服,這一套明顯小了的,自己找回來的新衣服,也就裡面那個家夥能穿。
顧行歌也知道是自己誤會了人家說的穿好衣服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你是這個意思呀。
”
“你又不說明白。
”
“我就以為,你讓我自己做主呢。
”
見着那吊牌都沒摘的衣服,顧行歌才不生氣。
在對方把門關了的時候,他立即一氣呵成的把衣服穿好了。
新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的顧行歌,覺得自己活了過來,就連自己的身上都不覺得癢了!
隔着門的戚寒川,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沉沉吐出了一口氣,眼神晦澀。
也确實是自己沒說清。
還真他媽是陰差陽錯的誤會。
戚寒川又控制住了自己發散的思維。
長長呼出了一口氣,戚寒川還是覺得喉嚨犯癢,是煙瘾犯了。
在出任務的時候他一般都克制自己抽煙。
指尖摩挲了下,難忍的躁動促使着戚寒川從自己沖鋒衣的口袋裡面,摸出了一顆薄荷糖。
糖是空心的,是末世前賣的最廉價的那種類型。
那張冷硬的面容上,頭顱低垂,闆寸的頭發下是淩厲的眉宇。
性感的薄唇叼着薄荷糖,戚寒川舌尖頂入口腔,草草的咀嚼幾下,漫無邊際的掃着外面的雪景,清涼直沖大腦,沖散了昏晦大腦,眼底多了一絲清明。
“咔哒——”門再次打開,他循聲望去。
年輕的單薄少年扒着門,衣服哪怕是找的最小碼,落到顧行歌的身上還是有點大。
空一張漂亮的臉,脾氣卻還有點小壞,咬着碎渣的薄荷,淡不可聞的笑掩在了唇齒間,又被他大口混着冰冷薄荷糖的滋味吞下。
顧行歌淡色的眉輕輕的蹙起。
腳趾無措的卷了卷,在冰涼刺骨的地面上,顧行歌的腳套上了一雙達到小腿長度的襪子。
少年抿了下唇,顧行歌自己也覺得麻煩别人不好,可現在也實在沒辦法。
沒鞋穿,也好麻煩的。
這地還冷冰冰,隻好擡起眼皮,臉上帶着一點羞窘淡紅,呐呐說動:“我沒有鞋.....”
“你腳上有傷,最多穿個襪子,要是穿鞋的話,會傷着腳。
”
戚寒川說道:“這段時間,就暫時别穿鞋了。
”
正準備讓人别動,自己去找隊友把這個有些嬌氣的家夥,抱到車上坐着。
可想到了隊伍裡面的人,還有顧行歌這張漂亮的臉,還有之前他親自說出口的不好聽的話,還曆曆在目。
指骨捏着自己的眉心,好一會兒後,才動了起來,那架勢就像是要炕麻袋了。
顧行歌見着對方這樣,他皺眉說:“我會想吐的。
”
“可不可以找一輛車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