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那雙幽深的眼冷冰冰的,配着那冷硬不近人情的面,直勾勾的探進顧行歌眸内深處,悚的人發慌。
這男人,在書中就是說一不二的性子。
他才不要受這樣的苦呢!!
顧行歌飛快的說道:“不要!!”
他被人重新扛着肩膀,整個人難受的倒垂着,顧行歌閉了閉眼:“我不該那樣說的。
”
戚寒川沒吱聲。
戚寒川帶着人朝着左前方的位置走去。
背對的顧行歌不知道現在這段時間自己要被帶到哪裡去。
他隻見到那隊伍裡面的五個人離自己越來越遠。
随後視野一暗。
顧行歌進入了一間狹窄的房間裡面。
一種濃迫的不安惶惶罩着顧行歌。
他總不能真的要找個什麼臭抹布來堵自己的嘴吧?
狹窄的房間裡,門啪的就被風給攆着阖上了。
顧行歌落在木闆床上,這一下摔的不輕,他淡淡的眉皺巴成了一團。
有點疼。
戚寒川居高臨下的望着床鋪上面,裹着被子縮着的人。
顧行歌被摔得頭昏目眩的,隻在視野裡望着男人那迫人的身軀,在這昏暗狹窄的屋子裡面,愈發逼人。
像是下一秒,一拳頭就能把自己摁死在床上一樣。
這個人說那麼難聽的話,又不讓人說話,簡直就是壞到了極點。
他又害怕這個男人,真的會做那可怕的事情。
慌慌張張的顧行歌,連忙從倒入的被褥中磕磕絆絆的掙紮的爬起來,他跪坐在床上,手指抓着被褥,不想被掣肘的顧行歌緊皺眉頭的說:
“大不了給你咬回來好了!”
“閉嘴,再說就真的給你拿布堵着!”粗聲粗氣的不耐話語落下。
顧行歌還沒回過神,就見着男人轉身離開。
隻丢下了一句話。
“收拾好自己。
不然我怕雇主以為我是從風月場所找的你。
”
“砰——”,門再次阖上。
扭頭餘光隻看到了急速出去的身形。
顧行歌細細的手指抓緊了自己的被褥,垂着薄薄的眼皮,飽滿的唇珠輕輕松開,他從唇縫裡呼出了一口氣。
鼻尖皺了皺的顧行歌,低低的哼着,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悄悄的翹起一點唇角:“哼~反正是你自己不咬的!”
“可不能給我弄臭抹布啊什麼的髒東西了!”
心情好上很多的顧行歌,往周圍看去。
這簡陋的小房間隻有十平米左右,裡面陳設單調,隻有一張老舊的鐵床,一個小木桌,沒有凳子。
床硬邦邦的,鋪着黑色的被單,一套明顯是舊主人的衣服,整齊疊在了枕頭邊,除此外一方薄薄的空調毯也被折成了四四方方的形狀。
一點也不軟的床看着睡着就不舒服。
總感覺睡在這裡的人,脾氣和人也是一樣的冷硬邦邦的。
事實上,也确實是。
這是過去三天戚寒川住的地方。
這個硬邦邦的房間裡面,此時卻是多了個活色生香的單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