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郁看見周索占神色慌了一下。
燕裔:“周老應該不希望自己最寵愛的孫子剛送進來就被踢出去。
”
周索占眼圈兒都泛紅了。
但是,他還是什麼也不說。
司郁很煩,像這種人,在她手底下不用倆小時啥都會說。
燕裔還是太溫柔了。
似乎是察覺到煩躁的司郁呼吸微重,燕裔從上衣口袋裡又掏出一塊黑巧,遞給了身後的司郁。
司郁噘嘴接過後沒有吃,她嫌苦。
在這種地方待多了,司郁就算不是當事人也會煩躁起來。
她抓了一把發,左手食指和中指交替着速度有些快的點着左頰。
燕裔沒有繼續問了,起身讓雲已弩坐這繼續走流程。
他沒叫司郁,司郁就還在這坐着。
聽着雲已弩走流程的話,司郁無聊地翻了個白眼。
燕裔則出去給周老打了個電話,像這種情況,叫家長最省事了。
雲已弩慢慢悠悠地走完流程,才帶着司郁走出來。
司郁抓了抓發,伸出手去夠燕裔的衣擺。
雲已弩使壞,拍掉了她的手。
司郁一頓,有些煩躁地抓住了粉發,往後捋時,有些使勁,拽掉了三根。
看司郁狀态不對,雲已弩隻以為小孩兒心性無聊所緻,但燕裔卻仔細地觀察了她的雙眼瞳孔。
微放,布滿血絲。
“司郁。
”
聽聞有人叫她,她才微微回神兒,伸出了手。
還是要抓燕裔的衣擺。
燕裔收回手機,抓住了她伸來的手。
“司郁,你怎麼了?”他低頭,看入她的雙眼。
眼前放大的臉,是……高嶺之花,是……燕裔。
司郁猛地回神,抓住了燕裔的無名指,聲音很低:“我……有些不舒服這裡。
”
雲已弩剛想嗤她廢物就被燕裔兇冷的眼神制住。
大手上是司郁緊抓不放的小手,燕裔起身捏住了她的掌心,把人往外帶。
司郁出來後,深呼吸吐出口濁氣,燕裔牽着她慢慢地往食堂走,雲已弩跟在後面。
天色已經挂了星子,很多學員都回了宿舍休息。
司郁被燕裔帶去吃飯時,伍叔在刷碗。
伍叔洗了洗手,踏着穩健的腳步走來。
“燕教官又帶着孩子來吃飯。
”
不知道多少次被人稱作燕裔的孩子,司郁已經習慣了。
她有些萎靡地低頭沉默扒飯。
雲已弩難得的不找司郁麻煩,隻是看着她的眼神兒還是那麼不友善。
司郁食欲不振,吃了一碗米飯就擱下了筷子。
她需要泡泡糖,不隻是因為想吃為了這口甜的,而是精神需要安撫。
她歎口氣,擡起眼簾,小眼神兒充滿乞求:“小燕叔叔,我想吃泡泡糖。
”
沒想到的是,燕裔答應的很痛快。
“待會回去跟我去拿。
”
司郁提起半分精神,勉強勾勒一抹笑。
她規律的點着左頰沉思,這也算是不需要自己去偷了。
雲已弩一句話沒說吃完了飯,跟着二人一起回到辦公室。
“想吃随時來我辦公室拿,不要讓别的學員看見。
”
司郁乖巧地點點頭,把褲兜裝滿才離開。
“小燕叔叔那我回自己宿舍了。
”
燕裔:“不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