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别墅,客廳。
“反了反了,謝芸真是反了!”
這些天,謝父氣得上火,飯都吃不下。
他怎麼都想不到,原來任他拿捏的丫頭,現在不僅敢無視他的話,而且還害得他失去了重要的項目。
這樣涉及利益損失的事,已經足以讓他恨之入骨,恨不得扒了謝芸的皮,喝掉謝芸的血,才能夠緩解他心中的憤懑。
謝母落井下石,譏諷道:“你也知道這死丫頭向來如此,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
“夠了你,别拿着雞毛當令箭。
”謝父瞪了一眼在欣賞美甲的謝母,恨聲道:“今天會出現這樣的事,你的問題也不少,要不是你經常對着謝芸發瘋,她也不會突然發瘋。
”
他最近的心情非常煩躁,無差别攻擊讓自己不快的人。
謝母受不住這種态度,也火了。
“姓謝的,你現在是怪我嗎?我跟了你這麼多年,盡心盡力照顧家裡,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外人責怪我?”
一旁的謝寶珠默不作聲。
原則上,她對父母的談話嗤之以鼻。
若是沒有謝芸這個外人舍身結婚,謝家早八百年前就破産了,謝父謝母都不知道會窩哪個山旮旯苟且偷生,根本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好日子。
現在得了勢,倒是忘了本。
好在她和父母并不是同流合污,像她這種向來就忘本且沒原則的人,隻要知道謝芸可以不開心,心裡便安心了。
可惜啊,聽說謝芸最近過得很好,還去了顧青川的公司上班。
因為兩夫妻走的太近,所以謝寶珠做什麼都不方便,也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真煩。
“行了,爸媽你們别吵了。
”謝寶珠幽幽出聲,“媽,姐姐不是外人,是我們的家人,以後不要再說這種黑白不分的話了,免得在别人面前落了話柄。
”
“爸,姐姐再怎麼叛逆不懂事,我們也終究是一家人,沒必要說那些難聽的話,隻要你們示示弱,姐姐肯定會心軟的。
”
“無論怎麼說,姐姐姓謝,是我們謝家人,是你們含辛茹苦把她養大,她就應該盡心盡力對待你們,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
這番話不是說情,是提醒。
隻要謝芸姓謝一天,就永遠不可能真正擺脫謝家。
謝父搖了搖頭,歎氣道:“這些我都知道,但是謝芸現在連你哥都不願意見,說明她是鐵了心的,顧青川也有心護着她,我們都見不到她的人影,怕是真的拿捏不了她了。
”
如果謝芸不能為謝家所用。
那她的存在也就毫無意義,甚至顯得礙眼。
“爸,别擔心。
”謝寶珠的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想必我過幾天就可以見到姐姐,屆時再和姐姐好好談心也來得及。
”
說完,她将手中揉紙屑抛到垃圾桶裡,眼神變得銳利又堅定。
謝母心滿意足道:“我的乖女兒,真懂事。
”
“乖女兒要是今年能給媽帶回來個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