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芸随手扯過抱枕，打量道：“我大膽猜測一下，你該不會暗戀我吧？”
呃，有點太大膽了。
不等顧青川回答，她就懷揣着僅剩不多的自知之明，率先否認。
“就算母豬會上樹，你也不可能暗戀我，除非你腦子有坑。
”
“當然，咱倆認識這麼多年，你腦子看來是不像有坑的樣子。
”
“……”腦子看起來無坑的顧青川努力平複呼吸，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麼無語。
謝芸躺下去，又把合同看了一遍，在心裡碎碎念，忽然心髒一咯噔。
等會！
既然他們婚内不能發生親密關系，孩子是怎麼來的？
講道理，這麼多年來，她和顧青川都是有契約精神的人。
遙想當年，兩人說半年不理對方，就真的半年沒說過一句話。
偷感有點重的謝芸悄悄擡眸，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男人，裝模作樣咳嗽兩聲。
“咳咳。
”
見對方沒有動作，又連着咳嗽了幾聲。
顧青川聽到動靜，擡頭問道：“沒事吧？”
“我去給你倒杯水。
”
他的眼裡有活，起身就要去倒水。
沒來得及走幾步，一隻手突然覆蓋在他手腕上。
顧青川停下腳步，轉頭垂眸。
“怎麼了？”
“不用倒水。
”謝芸松開手，指了指沙發，“你坐。
”
水不水無所謂了。
目前有更大的問題啊！
謝芸理直氣壯小半輩子，難得表現出扭扭捏捏的模樣。
“那個，那個……”
死嘴，快說啊！
她的脖子快伸出三裡地了，話在心頭口難開。
顧青川不太理解，隻好聽話坐下，錢稍微蹙眉道：“哪個？”
“有什麼直接說，隻要不違法亂紀，我可以考慮支持你。
”
要不然她憋得難受，他看着也覺得難受。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小悠小閑是我和你的親生孩子嗎？”這麼一說出來，謝芸心裡可算舒坦不少，直勾勾地盯着身旁的人。
“我沒别的意思，就是看了合同，有一項是咱倆婚内不能做，所以……”
後面的話自然是不言而喻。
麻了。
失神的顧青川：“……”
三年前，大雨天。
顧青川好不容易把三歲的顧小閑哄睡，又聽到門口傳來孩子的微弱哭聲。
等他走到玄關處一看。
隻見謝芸懷裡抱着小聲抽泣的小女孩。
謝芸渾身上下濕漉漉，反觀小女孩被保護的很好，臉蛋紅彤彤，隻有左手的袖子微濕。
“别愣着，過來幫我抱一下。
”謝芸把小孩遞過去，“我先去洗個澡，你哄着點。
”
顧青川熟練抱好，跟着走到浴室，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語言系統，“這是誰家小孩？”
他一邊說着，一邊擡手輕拍小女孩後背，動作好不溫柔，渾身散發着父愛的光輝。
“我們家的。
”謝芸拿起毛巾，動手擦幹頭發。
“什麼意思？哪來的小孩？”
“意思就是，她以後是我女兒。
”
“她的家人呢？”
“我以後就是她媽，小閑就是她弟，你要不願意當她爸，我再另外給她找個爸。
”
“我沒有不願意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