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者】途徑的僞序列五而已。
而是什麼造成了他不能使用【夢魇】非凡能力的原因……他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那就是……他已經失去了的,天生就擁有的非凡能力——【菈萊耶識】。
随意伸手推開大門,體内靈性因為過度損耗而造成的頭疼也開始愈發劇烈起來。
“呼……”
随口循着習慣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以作緩解,格勞庫斯緩步走過大廳,雖說戰力已經跌落序列五,但他身上還是有着該有的序列五非凡能力。
腳下的皮靴踏過瓷制磨砂的地闆,他那雙湛藍的眸子,也借着那靜谧的照進屋内,平靜而绯紅的月光,看向了大廳一旁的小會客廳。
平靜的視線掃過那些看起來便價值不菲的沙發桌幾,緩緩上移,最終停留在了那處小會客廳那面牆壁上方懸挂着的巨大畫像上。
畫像上,那有着灰發藍眸,身穿魯恩王國準将軍裝的男人手中握持着魯恩國王賜予的金色的權杖,目光平靜的注視着正前方,或許在被畫下肖像之時,他是在注視着将自己劃入這幅肖像畫的畫師,而現在,他所注視着人……是格勞庫斯。
而就在與那雙與自己眼眸一般無二的眸子對視的那一刻啟,站在客廳中身材高大而瘦削的灰發男人,卻隐隐的感覺到自己因為靈性大量消耗導緻的頭疼稍稍緩解了一些,而在緩解了頭疼的同時,那自從自己父親去世後便時刻提着的内心,也在此時漸漸平靜了下來。
“父親,我回來了。
”
冷厲中夾雜着些許平和的聲音回蕩在空無一人的大廳中,格勞庫斯輕輕開口,似乎是在對畫像上的男人回應。
沒有回應,畢竟就算是被生前男人的靈性浸染了八年,一個死物也是絕不可能對畫像上真正男人的血脈作出任何回應。
而這一點,格勞庫斯顯然無比的清楚。
他明白自己此時的所作所。
這隻是他在尋求一些心理上的安慰罷了。
“伊斯特今晚不會回來了,我已經讓埃德溫告訴他,今天我讓所有仆人休假的消息了。
”
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或許是處于習慣,他又一次開口,同時緩緩踱步到小會客廳中,“我本來想着今天要一個人和您呆上一晚的,可我在參加非凡者聚會的時候,發現了一位魔女教會的歡愉魔女……”
腳步緩緩停在正對着畫像的寬大沙發之後,他伸手扶住沙發靠背處類似于裝飾一樣略微帶着一些弧度的木質靠背上端,緩緩垂眸,“抱歉,我錯過了一段與您獨處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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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緩緩落下,格勞庫斯再次擡眸,看向牆壁上懸挂着的巨大畫像的那雙湛藍眼睛處,突然眯了眯眼睛。
“伊斯特回來了……”
冷厲的聲音突然低沉了下來,他猛地轉過身去,似乎是因為動作幅度太大,他那因為使用了大量靈性的頭疼又劇烈的起來。
“真是不懂事啊……為了确保他的安全,我已經讓埃德溫和福萊一起去校門附近的旅館住下了……”
一邊輕聲呢喃着,格勞庫斯再次邁開了腳步,緩緩走向大廳正中,通向二樓的巨大旋轉樓梯,“算了,還是上去看看吧。
”
從大廳上到二樓并不需要多久。
可他的腳步卻比平時格外快了些。
“咔嚓。
”
直到那隻骨節分明的白皙大手緩緩搭在自家弟弟房門門鎖的扶手上後,格勞庫斯才恍然回神。
“呼……”
再次習慣性的呼出一口氣,不過不是為了緩解頭疼,而是為了緩解逐漸緊張起來的内心。
自小便認識他的因斯.贊格威爾清楚他的身份,同樣也清楚他身邊所有人。
而自從那次未能成功阻止他叛逃教會之後,他便隐隐感覺到了身邊愈發頻繁的‘巧合’。
“希望不是你在搗鬼……因斯。
”
再次低聲自語了一句,格勞庫斯才伸手輕輕推開了房門。
皎潔的绯紅月光依舊平靜的從窗外傾洩而入,窗前的書桌邊上,昏黃的煤油燈靜靜散發着溫和的光。
緩步走到床邊,身形高大瘦削的男人借着月光看向睡顔安詳的灰發少年。
可在看到那張稚嫩的可愛臉蛋映入眼簾之時,他卻猛地抿了抿唇。
那張與他記憶中睡貌幾乎一緻,僅在眉心向外有着血迹的灰發少年似乎與往日一樣,還沉浸在沉沉的睡夢之中。
顫抖着伸出手,他緩緩将自己的手伸到少年的眉心。
很好,那些血迹從眉心處流出幹涸的血迹源頭,并沒有任何傷口。
“呼……”
稍稍放下些許心來的格勞庫斯再次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那輕輕摩挲着少年眉心的大手緩緩下移,最終停留在少年精緻的鼻尖處。
小而悠長的呼吸便輕輕的吹拂起那根抵在鼻尖處的手指,男人這才稍稍放下心來,轉身又進了少年房間裡配套的盥洗室,将處于習慣随身攜帶的帕子沾濕後,又返回了少年床前,輕輕拭去了眉頭上已經幹涸的血迹。
“希望……不要有事。
”
他如此道,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睡相安詳的少年一眼,最終轉身走出房間,緩緩關上房門後,便靜靜站在走廊一側的木制扶手邊,靠着柱子慢慢閉上了眼。
時光飛快,第二日清晨便至。
姑且算作休息了很久的男人緩緩直起身子,輕輕活動了一下因為靠着扶手太久而略微有些僵硬了的身子,再次推開房門,看了一眼床榻上睡得依舊安詳的少年。
他再次抿了抿唇,最終關上了房門,站在門口靜靜思索了良久。
究竟有多久呢……他并不清楚。
但等他回過神來,聽到房間内沉悶的撞擊聲後,他才迅速打開了房門。
映入眼簾的,是自家弟弟睡倒在窗台邊書桌上的身影。
下意識的,他再次提起心防,緩步走到了書桌邊。
隻一眼,他便看到了少年頭下枕着的本子,以及本子上似乎剛剛才寫下,墨迹未幹的方正文字。
他并不懂這些字迹,隻依稀記得,這是一種源自羅塞爾大帝的密文。
下意識的,他突然想起在回到康斯頓後,在與斯派恩交接調轉手續時,在他桌子上看到的一卷還未封存的非凡案件。
那卷案件中有着一張照片,顯示着死者身體上的傷口。
而之所以會引起他聯想的,是那張照片上死者身體上除去傷口之外最為明顯了兩個羅塞爾密文。
而那個死者,他認識。
是一位與他打過交道的,風暴教會【水手】途徑序列九的非凡者,
而那時,似乎注意到他目光的斯派恩隊長似乎對他說過幾句話……
“這個案件的幕後主使,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
”
坐在辦公桌後,帶着高頂檐帽,身穿一襲黑色西裝的男人一邊在他帶來的調轉職位的報告上簽字,一邊開口将案件的重點說與他道,“這個案件是代罰者與值夜者聯合處理的,但主要是代罰者們辦案,我們做記錄。
畢竟……你也不能讓一群連字體都不會寫的先生們做他們從來都不會做的案卷總結吧。
”
不是這一句……
目光平淡的看着少年腦袋下顯露的那幾句羅塞爾密文,他稍稍斂了斂眸子。
是了,他想起來了。
是那一句話。
“據我們調查……這個死者在死之前和間海郡理工大學的一位教授走的挺近的,我想,格勞庫斯,這是你需要擔心的事情。
”
原來是這樣啊……
身材瘦削的男人又一次抿了抿唇,伸手推了推似乎剛剛睡着了的少年。
“伊斯特,伊斯特。
”
“醒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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