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個明朗的笑容,天明明那麼黑,衆人眼裡卻好像有月亮出來了:“沒事,我不擔心,我可以保護好自己的,你們可不要小看我啊。
”柳小夢晃了晃白皙的小拳頭。
幾人都不由得露出笑容,淡淡的愁緒就這樣被柳小夢驅散了。
另一邊。
“我算命可都是實事求是的,算出來是什麼就是什麼。
”東風安坐在位置上,布滿皺紋的臉頗為平靜。
“我們都不懂蔔算道,還不是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你怎麼證明算的是對的,而且你就說一個兇,其他的屁都不說,究竟是有性命之憂還是會受傷也說不清楚。
就這要收十塊靈石,你的心也忒黑了。
”一個黑臉漢子對着東風安大喊大叫,頗有些市井氣息。
“對了,你什麼都不懂,還不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若是不信又何必來呢?”
黑臉漢子還是不服:“你媽的,你這種騙子老子見過。
以前老子找修士算命,他算出說我是個固執的人,老子當時還想他算得挺準的。
後面一想。
他媽的,凡是修仙的那個不固執,那個沒有執念。
你他媽的也一樣,就全說是兇,登島奪機緣哪個不兇?老子不想廢話,快點把靈石還給老子,不然叫你好看。
”黑臉漢子不依不饒,看不出他是吓唬人還是真想動手。
“叫誰好看?”南定武緩緩走出人群,築基修為顯露,衆人皆為他讓道,議論聲音都小了一些。
黑臉漢子當即啞火,面色不停變化,“啊,原來道友是築基修士的朋友啊?既然有築基修士做擔保,那想必算的肯定沒錯,都怪在下魯莽,在下這就告辭,不耽誤道友做生意了。
”
黑臉漢子轉身要走,南定武從背後抓住他的肩膀,他再不能動分毫:“得罪了我還想走?還是跟我好好去商量一下賠償的事吧。
”
于是,南定武捉小雞似的夾着黑臉漢子消失在了遠處。
這下可沒人再敢不滿了,一部分看熱鬧的離去,另一部分真心想要蔔算的還在一旁等着。
《天知道》此功法名氣不小,還是不少人想要由此獲得一些信息,不過東風安境界還是偏低,大多數事隻能算個大概傾向。
此時一老一少爺孫二人來到東風安面前,老人頗有些佝偻看起來年紀比東風安還稍大一點,修為已達到練氣巅峰,而小孩卻隻有十歲左右,修為剛到練氣中期。
“兩位也是來蔔算此次登島尋寶的吉兇的嗎?”
隻見那老人揮了揮手:“老頭子我壽命已經不多了,此次登島無論吉兇都是必須要試試的。
就不必算了。
”
“那兩位想要蔔算點什麼?”
老人牽着小孩的手将其緩緩推向前來:“我想算算我這孫子的命,算算他将來能取得什麼成就。
”
東風安一臉嚴肅:“你可知道,凡人的命好算,而修士的命難測,越是高階的修士對天地影響越大,牽扯的因果越多,越是難算。
你這孫子的命我可不一定能算到。
”
老人拿出一小包靈石放在桌面上:“無妨,你且盡力試試。
”
“先說好,算不成,這錢可是不退的。
”
“理應如此。
”
小孩坐到東風安面前,東風安開始催動蔔算神通。
天下功法數以萬計,每種功法自有其特點,許多還自帶有功法神通。
就比如鄭到的《九轉經》能讓修士肉體更加強韌,宋家的《火瀾經》自帶火瀾衣的功法神通,柳家的《木靈功》能增強靈魂力量。
這東風安的《天知道》功法也有其自帶神通,稱為法眼。
此時東風安法眼已開,未見有什麼大的異象,隻是皺紋中的那雙眼中似有漩渦,引人陷入。
十幾息過後,東風安神色頗有些疲憊,他搖搖頭:“不能算到。
”
小孩子一臉疑惑,老人卻很高興,連聲道謝,牽着孫子離開了人群。
其實東風安不能算到,已經足夠說明很多問題了,若是這個小孩将來成就不凡,修為達到築基金丹以上,那以東風安的練氣修為當然蔔算不到了。
總之牽扯因果越多命數越複雜,越難蔔算,其實越能說明此人不同尋常造化不凡不是嗎?
而後又有幾人算過後,終于輪到了方子逸與鄭到。
“東風兄,咱們也屬老相識了,也不必說吉兇那些籠統的話。
”方子逸上前将二十塊靈石放在桌上:“給我些有用的信息吧。
”
“我也一樣。
”鄭到也拿出靈石。
修士奪寶,信息十分重要,先知先覺往往能更好地建立優勢,鄭到雖窮,但該用錢的時候也絕不會不舍。
東風安看了看一桌的靈石,又看了看方子逸與鄭到:“也罷,就給方道友與鄭道友一個面子。
”
還是同樣,法眼一開,東風安看向兩人,但良久之後他的眉頭卻越皺越深,最終他扶着桌子取消了神通。
“東風兄,如何?”方子逸詢問到,但東風安卻依舊皺着眉頭,一副思索神色。
“難道是沒算到嗎?”鄭到也疑惑。
“不,不。
”東風安搖晃着腦袋,揉了揉斑白的雙鬓:“我多次測算,發現你們二人的命數與多人有所糾纏,十分複雜。
至于此次仙島之行的命運……”
東風安先看了看方子逸又看了看鄭到,過後又盯着方子逸,似乎想要将他看穿。
蒼老的聲音說到:“你二人,九死一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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