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師兄,那方子逸情況如何?”滄水城一處房間内,有三人皆身着仙劍門白衣。
“修為倒還在練氣期,但對雷法的領悟可是越來越深了。
”
“還是練氣期,另外兩人可都已築基了,三人中也就隻剩他還可圖謀。
”
“還需謹慎,此人絕不簡單。
”
天空依舊黑成一片,不見星月,此時方子逸正在街道上與鄭到并肩而行。
“沒想到方兄還對鬥紙人有所研究。
”鄭到與方子逸閑聊着。
“研究?我也不過第一次玩兒罷了。
”方子逸回答得頗為輕松。
第一次就打敗了築基修士?罷了,現在方子逸不管說什麼鄭到都不再驚訝了,跟這樣的天才比起來自己未免有些太普通了。
“方兄倒是膽識過人。
”
“鄭兄也是不差。
”方子逸瞟了一眼鄭到背着的一包靈石。
鄭到嘿嘿一笑,岔開話題:“那東風兄為何會被稱為神算子呢?”
“鄭兄有所不知,東風兄修煉的可是一本傳奇功法,頗有些名頭。
叫作《天知道》。
”
“《天知道》?”
“是知曉的‘知’。
”方子逸補充。
這下鄭到有些驚訝了,《天知道》這個名字取得可有些狂妄。
據鄭到所知,世界分為兩界名為天地,地界代表凡,而天界代表超凡,所以這世上功法、法術、寶物等,無論什麼東西隻要沾上了“天”這個字往往就能說明它的頂級價值。
例如人中天賦最出色的就會被稱作天才;修士悟道的最高境界被稱為天人境;高階修士渡劫時的雷電被稱為天雷。
所以當時南定武才會對袁問天這個名字嗤之以鼻,所謂問天,豈不是将自己與天放在了同等的位置?
這邊方子逸還在耐心講解:“許多年前,天下曾出了一個蔔算道的天才人物,僅僅三百年時間便修到了元嬰期,天下人稱其為天機道人。
天機道人實在是不世之奇才,不僅修煉速度快得讓人瞠目結舌,境界也是高深莫測,甚至号稱能通曉因果,推算天意,天下之事都不能逃出他的法眼。
天機道人早年成名時頗有幾分自負狂傲,當年他蔔算道臻至真人境,自創了一門功法,他直接取名為《天之道》,寓意着修煉了此功法便能窺見天下大道的運行規律。
可後來,随着他對蔔算道的領悟愈加深入,他越來越感到天地的偉大,與自身的渺小,沒過多久他便将《天之道》改為了現在的《天知道》,寓意人力有限,隻有蒼天才是真正的全知。
”
“如此說來,此功法乃天機道人所創,那豈不是應該很珍貴,若是真有人得了,難道不該咽在肚子裡,打死也不說出來嗎?”
“哈哈哈,恰恰相反,此功法在世上流傳甚廣,你若想要,我便五塊靈石兌換予你。
”
“啊?”
“鄭兄有所不知,這《天知道》功法實在高深晦澀,許多人看都看不懂更莫提修煉了。
那天機道人過後已有數萬餘年,你可知天下靠此功法修到築基期的人有多少?”
“不知。
”
方子逸張開五指:“隻有五人,金丹期更是一個沒有。
就算是能看懂,借此擁有煉氣期修為的修士都是鳳毛麟角。
東風兄多年來苦苦鑽研《天知道》功法,如今已有一百五十歲了,也才将此功法修到了練氣後期,而且他未兼修練習其餘神通,所以才戰力薄弱,需要南兄庇護。
”
“原來如此。
”鄭到想起東風安一把年紀,卻隻有大約《九轉經》七層時的法力。
“方兄還是将《天知道》賣予我一份吧。
”鄭到最終還是好奇,方子逸也樂得白撿五塊靈石。
鄭到拿過功法卻不急查看,而是問到:“這天機道人如此人物,他可登上了天界?”
“殒命于雷劫之中了。
”方子逸難得地也露出一點怅然之色,雙目倒映着幽暗的天空。
鄭到也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一條路該是如何艱難?但沒時間感歎,前方一個攤位前圍了一堆修士,兩人到了。
還未走近,兩人便聽到粗犷的喝罵聲在人群中響起:“你莫不是在耍我們,算十個人九個都是兇,你怕不是随口胡謅的?”
有熱鬧看了。
鄭到方子逸走到,看見柳小夢與柳春龍也在人群邊緣,柳小夢有些開心的揮揮手,兩人便湊了過去。
四人相互見過,都是熟人了幾人也不拘謹。
“現在什麼情況?”方子逸随口說到。
“扯皮呗,打不起來,估計一會兒就停了。
”柳春龍雙手抱胸,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你們已經算過了嗎?”
“嗯,是兇,沒聽說嗎,十個人九個是兇。
”柳春龍語氣盡量輕松,看起來好像并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你呢?”方子逸又看向柳小夢。
“嗯,我也是。
”柳小夢也微微點頭,倒是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柳春龍寬大的手拍了拍柳小夢的肩膀,似乎是有點擔心柳小夢的狀态,畢竟她未見過什麼大風大浪,這蔔算結果又不吉利,他害怕妹妹有心理壓力,“不用擔心,修仙哪有不兇險的,你哥我會保護好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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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逸也表示安慰:“沒錯,修仙哪有不兇險的,隻要謹慎一點一定可以逢兇化吉的。
”
柳小夢卻好像比他們想象的堅強,她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