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很順手。
”
尤安将劍遞還給了希娜。
沒等希娜開口,他便拾起一把斷裂的重劍,順着深紅色液體的流向,朝統治者之座走去。
整個鬥技場彙聚而來的鮮血讓房間彌漫着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空氣中仿佛充滿了凝滞的壓迫感。
血液像活物般蠕動着、凝聚着,最終流向統治者之座的中央,形成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池。
欄杆旁,戴隆正淚流滿面地凝視着尤安。
“哦……哦哦……”
他的雙手顫抖不已,緩緩向尤安靠近,完全無視了周圍令人驚懼的血流。
“皇帝……皇帝駕臨了……”
這句話起初不過是恭維的虛言,然而,在親眼見證了尤安在鬥技場中的神乎其技後,他再也無法抑制内心的顫動,發自肺腑地低喃出聲。
皇帝駕臨了。
皇帝就在他面前。
戴隆已經76歲了,仍然清晰記得那些神靈曾行走于人間的時代。
皇帝的赫赫戰績和英雄傳說,更是伴随他的成長烙印在了記憶深處。
他的父親曾是奴隸,差點被塔爾特的信徒擄去獻祭。
而正是那時,年少的皇帝挺身而出,親手斬殺了塔爾特,救出了無數奴隸。
這個傳說深深吸引了戴隆,也成為他人生的指引。
他對鬥技場的執着,源于他渴望在血與火的較量中,親眼目睹英雄的誕生。
而如今,他終于得以親眼見證英雄中的英雄——皇帝本人。
“皇帝駕臨了!皇帝駕臨了!”
戴隆反複喃喃着這句話,跪倒在地,用膝蓋一點點爬向尤安。
他不停地親吻尤安沾滿塵土的腳背,眼淚模糊了他的視線。
尤安嘴角微揚,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昨天,這個對他被押入血腥鬥技場漠不關心的男人,如今卻跪伏在他腳下,仿佛膜拜神明般親吻他的腳。
“果然,隻有瘋子才能認出我的歸來。
”
尤安擡起手中的斷劍,毫不猶豫地猛然劈下。
斷裂的重劍精準地刺入統治者之座中央石闆的邊緣。
尤安用劍作為杠杆,将石闆撬了起來。
石闆下露出一個僅容一隻拳頭大小的空隙。
他伸手進去,摸索着取出了某樣東西。
“你躲在這裡啊……果然還是像隻老鼠。
”
那是一隻怪異的玻璃瓶,瓶中裝滿了深紅色的血液。
血液在瓶中翻湧不止,似乎想從尤安手中掙脫,卻顯得無力而虛弱。
“尤安!這……這到底是什麼?”
希娜不知何時已來到他身後,看到眼前的一切,忍不住驚叫出聲。
尤安随意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淡然說道:
“塔爾特之血。
”
“塔……塔爾特之血?!那怎麼可能……”
“我也不太清楚。
”尤安瞥了一眼玻璃瓶,平靜地繼續道,“或許是某個信徒留下的東西吧。
估計他們找到了塔爾特的某些身體部分,打算利用鬥技場裡的血液嘗試複活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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