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嫁到了窮山溝裡,說不定這個時候,正和她的瘸腿丈夫,為了生計發愁呢!
劉三樂這麼一想,心裡也就沒有那麼難受了。
許炎辰吃得高興了,這才想起劉三樂約他的目的,“劉兄,以後咱們就是兄弟,再有詩會什麼的,我定邀你相伴。
”
劉三樂的目的達到了,陪着許炎辰喝了幾杯酒,就樂呵着告辭了。
許炎辰看着劉三樂的背影,不屑地說道,“就是中了秀才又如何,還不是娶了順和縣沒人敢娶的女人。
本少爺最煩這種能鑽營的人了,借着女人上位,哼!”
劉三樂喝得小臉紅撲撲,步子也比往常輕盈了許多。
他站在順和縣繁華的街道上,吹着晚風,很是滿足。
可一想到回家要面對李依然,臉色便變得陰沉起來。
他的心裡又想起了張覺夏,要是他娘沒有将錯就錯,該有多好啊!
他的日子就沒現在這麼苦了。
張覺夏今日在炸雞鋪子裡待到關門,和鋪子裡的夥計掌櫃交待一番,這才準備回家。
回家的路上,又遇到順和縣最大的酒樓醉仙樓的陳全掌櫃,他非拉着張覺夏說話。
最終的目的就是想買張覺夏炸雞的方子。
說實話,這方子張覺夏臨時不想賣,一是山裡的公雞暫時隻能供得起她用,二是她也想趁着這個時機,掙一掙順和縣有錢人的銀子。
她和陳掌櫃扯東扯西,幾句話就套出了陳掌櫃的家底。
當陳掌櫃問她買方子時,她又含含糊糊,話也沒說滿,稍微留了些餘地。
陳掌櫃經營酒樓多年,張覺夏的話他多多少少也聽出了些東西。
兩個人說了幾句客氣話後,就分開了。
因楊大牛在村子裡照顧任天行,葉北修趁機尋了個功夫好的随從,讓他時刻跟随在張覺夏身旁。
張覺夏看着前面離着家也就幾步遠了,就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讓跟随她的林遠,先回了家。
林遠本也猶豫,可被張覺夏幾句話就打發了。
張覺夏往前慢悠悠地走着,心裡盤算着,下一步的打算。
一個不小心,她的胳膊被撞得生疼。
“走路不長眼睛啊!我告訴你,本少爺身上沒有銀子,就是碰死了,也不會給你補償的。
”
對面的人叫嚣着。
張覺夏怒了,擡起腳就沖着那人踢了過去。
那人一點防備也沒有,白白挨了一腳,跌坐在地上。
“本小姐有的是銀子,不怕事,說吧,想要多少銀子?”
地上的人掙紮着起了身,理了理弄髒的衣衫,決定要和張覺夏好好理論一番。
當他擡起頭時,愣了一愣,睜着的眼睛閉上後又睜開,這才大着膽子問道,“請問你可是叫張覺夏?”
張覺夏謹慎地往後退了幾步,“怎麼?碰瓷還能遇到熟人?我可告訴你,我不認識你?你也别套近乎。
”
“我是三樂啊!覺夏,你不認識我了?
小的時候,咱們還在一起玩過呢?你忘了嗎?”
劉三樂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激動,身子不由往前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