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好好好,不去醫院,不要醫生。
”
楚漣這才稍稍平靜下來,氣喘着軟在他懷裡。
一輛汽車駛入别墅庭院,一個穿着白大褂的清瘦男人拎着醫藥箱從車上下來,管家迎上前,和他說了什麼,然後就見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将醫藥箱遞給管家,脫下身上的白大褂随手丢回駕駛座。
長期營養不良的身體扛不住來勢洶洶的高熱症狀,楚漣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又是靜脈輸液,又是物理降溫,折騰到第二天晌午才消停。
郁元洲一夜沒敢合眼,管家去送醫生,他将門一關,躺到床上,幾乎是一秒入睡。
楚漣醒來時郁元洲還在睡。
他剛退燒,又久未進食,身體虛弱得不行,掙紮數次都沒能成功爬起來。
郁元洲隐約聽見耳邊有貓在叫,喵喵喵吵得人睡不着,皺着眉頭睜開眼,對上一雙烏溜溜的圓眼睛。
郁元洲怔住,隻用了一秒就确定,剛才肯定是這小家夥在叫。
他坐起來,掌根貼着額角按了按,下床去倒水,邊拿手機給管家發消息。
喝完水,又被郁元洲喂了小半碗小米粥,楚漣摸摸肚子:“飽了。
”
郁元洲将碗擱下:“鳥都吃得比你多。
”
楚漣很擅察言觀色,聞言抱住郁元洲胳膊:“哥哥,再喂我吃一點吧。
”
郁元洲手伸到一半,想起什麼,面色一冷,又收回來,膽大包天的私生子,還使喚上他了。
“自己吃。
”
“哦。
”
楚漣睡在裡面,要去拿床頭櫃上的碗就得越過郁元洲這座高一米九的大山,楚漣在短短一天裡肉眼可見地瘦了一圈,貼着郁元洲胸膛從他腿上翻過去時動作輕得像小貓踩奶。
郁元洲靠坐的位置太靠近床邊,楚漣不太好坐,索性一屁股坐他哥腿上,捧起瓷碗小口喝粥。
郁元洲忍耐着,等楚漣喝完剩下的粥,将空碗放回床頭櫃,他才沉沉出聲:“誰告訴你可以這樣坐男人腿上?”
楚漣側頭看他:“别的男人當然不合适,但你是我哥。
”
“你哥怎麼了,你哥就不是男人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呀,你當然……”楚漣從郁元洲身上下來,偷摸往他下身瞟了眼,耳根微微發燙,聲音低了下來,“……也是男人。
”
“你是個很好的男人,我、我很喜歡。
”
他的喜歡顯然不是簡單的喜歡。